醇香甘甜的酒在唇齿相和之间渡入口中。

    谢长渊觉得酒变了味道,忽而兴致骤降,把贴在自己怀中的女子推开了几许。

    此时,旁边似是有人过来。

    谢长渊半阖着眼把那舞姬松开,正要笑着说什么,忽而却被什么泼了满脸满身。

    谢长渊呆住。

    从小到大没被人泼过,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转过脸去,却见陈书兰靠在青苔的身上,气息不稳,手中还拎着一只酒壶。

    那双眼红的像个兔子一样,蓄满了泪水,也写满了伤心。

    谢长渊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来,陈书兰把空酒壶丢在了地上,脚步踉跄地转身走了。

    谢长渊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除了那女子踉跄离去的背影,以及她那双伤心绝望的眼,其余都是一片空白。

    “公子、公子——”

    长随在他耳边急呼,谢长渊猛然醒过神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残酒,甩袖走了出去。

    谢长渊从花楼之中走出的时候脚步还算匀速。

    待到了长街之上,左右瞧不见陈书兰和青苔身影,又被夜风这么一吹,人清醒了许多,脚下的步伐也失控,变得又急又快。

    她个半傻子,在这种地方多不安全?那些护卫也不知去哪了!

    长随说:“好像是往左边去了。”

    谢长渊没吭声,快步往左边跑了好一段路,没找到人,又往右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夜风吹来,他身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