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琢面色微变,“就算是殿下的亲兵也得讲道理——”

    更何况,这亳州附近根本就没见玄甲军的影子!

    此时敢对谢长渊发作,也是因为早就查清楚了。

    如今云成斐未归,正是好机会,只要押着谢长渊提前出发前往冀北,禀告祖父谢长渊欺辱妹妹毁坏清白,将陈书兰嫁作继室他也能跟祖父解释是逼不得已。

    陈书兰没恢复或者恢复,此时反倒没那么紧要。

    可谢长渊现在这么说……难道玄甲军真的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暗处悄悄驻扎?

    谢长渊懒懒地说道:“你应当知道,殿下出京的时候带了五千玄甲军,这次他暂离亳州带走两千,还有三千人你猜去了何处?”

    陈文琢面无表情地盯着谢长渊:“何处?”

    “亳州城郊西南,三十里外。”

    谢长渊轻笑道:“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看一看,那里有没有玄甲军营,看看你想先发制人做点什么,能不能囫囵地走出这亳州地界!”

    陈文琢面色阴沉,与谢长渊两人视线相对,这一瞬间甚至起了杀心。

    可是若现在要了谢长渊的命,那云成斐回来必定追究。

    云成斐本就与谢长渊相交甚密,如今因为和谢家赐婚之事,云成斐与谢长渊关系更为紧密,要是他回来之后大发雷霆对自己兵刀相向,那——

    谢长渊淡道:“还是派人去看看吧,看过你才能死心。”

    “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我可以等你看完了再来决定怎么做……不过你得快点,我的耐心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