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陆景荣入了座。

    谢如昕问:“先生可用饭了?”

    “吃了,在我大哥那里。”陆景荣的眉毛微不可查地拧了拧,抿紧了唇瓣。

    谢如昕把这细微的变化看在眼中,迟疑地问:“先生去陆大人那里……是私事吗?”

    “不是的。”陆景荣也不藏着掖着,随口回道:“他审犯人,下手太重了把人弄的半死,叫我去看了看。”

    也因为那场面实在太过渗人,以至于……虽然结束之后陆汉秋让人备了饭菜,但陆景荣毫无食欲。

    “原来如此。”谢如昕点点头不再多问,与陆景荣说起太子的身体。

    陆景荣轻叹了口气:“头风不是小病,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的,太子须得好好保养身体才是,除了食补药补,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要休息。”

    “他的脉很弱,平素定然忧思操心太过,休息的不好,饮食也不定,而且进补有些过度。”

    “人是肉体凡胎,需要劳逸结合才行,补品也未必见得是好东西,还是要靠自己调节自身,药和补品都是辅助的,能不用就不用。”

    太子这身子却是都用的过了。

    谢如昕眉心微微一蹙,“那现在如何疗养法,如何食补,如何用药,还请先生细致地告诉我。”

    “我写了个单子。”陆景荣从袖袋之中掏出一个信封来,看起来蛮厚的,“这些都是要注意的,要紧的还是病人须得遵医嘱才行。”

    “我明白。”

    谢如昕点头,“我会尽量想办法,劝服太子照着陆先生的医嘱养身。”

    “那就好啊。”

    陆景荣目光落到了谢如昕的肚子上片刻,起身走到她面前去,朝谢如昕伸手:“我给你把把脉。”

    谢如昕应了声“好”,把手腕递给他。

    陆景荣捏上谢如昕脉搏,片刻后笑道:“你这胎挺好的,好好休息,好好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