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点准备和缓冲都没给他留啊。

    他当时真想甩手跑路,回京城或者去什么地方算了!

    但偏偏,在亳州陈文琢闹了那么一遭之后,谢长渊心底里那为数不多的责任感又冒出来了。

    他不能放云成斐一个人来冀北解决问题。

    既然一起出来总要陪着,看看能不能帮衬上什么吧?

    于是就一路到了这里。

    一个来月的时间,谢长渊天天瞧着陈书兰疏离冷漠的背影,有那么几日吃不下睡不着。

    到了冀北之后恼火的不得了,甚至想再去烟花柳巷找找乐子。

    但念头一起,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幼稚可笑。

    以前他是真的喜欢美女环伺,左拥右抱。

    现在……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喜欢那种脂粉钗环围绕在自己身边,莺声燕语的感觉了。

    如果非要跑去,搞得好像自己多过不去这个坎儿……搞得他对陈书兰多情根深种,受伤很深一样。

    就……很别扭。

    放弃了那个念头,心里的不舒服也随着时间一点点变淡。

    今天要不是云成斐有意无意旁敲侧击,他也不至于这么恼火吧?

    如此一想,谢长渊心里把云成斐骂了个狗血喷头。

    什么有人帮他娶陈家女。

    谁爱娶谁娶。

    念叨到此处,谢长渊忽然反应过来,好像自己太主动对号入座了。

    一时间更是脸色阴沉,自我厌弃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