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前,先得应付顾玄青。

    顾玄青带着他入宫,天很黑,风很大,一路上樊灵川心里忐忑不安,只觉得自己像偷香窃玉的采花贼,生怕被人撞见。

    来到凤栖宫门前,樊灵川有些纳闷,这不是失势的小太后所居住的宫殿,他跟着爷爷进宫参加陛下的登基大典,也有幸在沁春园看节目庆典。

    虽然坐在小角落,但也看见了顾玄青杀段家第四子的那一幕,也看见了风华绝代,宛如仙人的小太后变得如何疯狂。

    毕竟那一天,她的美貌可是让所有人都觉得台上的节目索然无味,不管正视还是偷看,她的一举一动吸引着所有人目光。

    樊灵川跟着顾玄青走进偏殿,空气中充满着生栗子的情欲味道,走进一瞧,美貌的小太后躺在床榻上,用被子遮盖受伤的身体,她已然奄奄一息,雪白的皮肤上满是青紫吻痕,看的人面红耳赤。

    不必多说,也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樊灵川常年和宫女太监打交道,宫里的小秘密他也略知一二,但他是真没想到顾玄青敢奸污小太后,还把人家弄的半死不活。

    “这是太后?”

    顾玄青无声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我下手失了轻重,你快帮她看看吧。”

    樊灵川走过去拿着蜡烛,细细一瞧,何止是失了分寸,对方伤痕累累,青丝凌乱,裸露的皮肤啮齿斑驳,眼皮哭的红肿,嘴唇苍白。

    如果说登基大典那日头戴象牙花冠的段容盈是轻盈明丽的蝴蝶仙,她的美貌足够让任何人都对自惭形秽。

    那么现在,躺在床上,浑身伤痕的她则是犹如翅膀支离破碎,无法翩飞的蝴蝶的,就仿佛凡人觊觎她的容貌,生怕她飞走,故意折损她的翅膀,让她在偌大的皇宫无处可逃。

    樊灵川又问了一遍:“怎么会弄成这样,即便她父亲害你全家,你不也报仇了,你怎么狠的下心,你这样子多久了?”

    “什么?”

    “少装蒜,她身上新痕旧伤绝不是今晚一宿就能造成的。”

    “一个多月了。”

    “你瞒的可真好,真是胆大包天,真不怕被人捅破脑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