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一进,兀术赶紧就逃出了开封府。这时候的开封府,大宋的故都,就像是个赤果果的女人正等着人接收。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严旭尴尬的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大局如何,庙堂之高自然看得清楚,听令就是了。”

    这话的意思是岳飞抗旨不尊,纯属是自作自受。

    “不要脸!”

    方醒丢下这句话,就看向了外面,越看越眼熟。

    严旭的脸涨得通红,自他束发受教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做不要脸。

    当着大家的面,这真是奇耻大辱啊!

    “兴和伯,难道忠君错了吗?”

    严旭最后只得阴险的给方醒挖了个坑,这让胡广有些不大满意。他和方醒之争只是在争夺朱瞻基的信重,可严旭这话有些龌龊了。

    方醒没搭理他,自顾自的看着下面的街道,他觉得下面的行人比这里的读书人都要真实了许多。

    严旭被晾在那里,有些浑身赤果果的感觉,很是不舒服。

    胡广看到朱瞻基的面色微沉,就笑道:“今日盛会,为何无诗歌佐之啊?”

    “正是,胡学士,学生就先献丑了。”

    这世上总是不缺有眼力见的人,所以有人开头之后,顿时诗词满天飞,不时引发一阵赞美。

    方醒是没有心思听这些的,他趴在窗户边上,百般无聊的看着下面,就等着时间差不多了回家。

    那几辆马车缓缓而来,十多名侍卫伴在左右。一个白白胖胖的内侍坐在马背上,抬头往上瞅了一眼,马上就大笑起来。

    梁中笑眯眯的朝着马车里说了几句,然后侧耳倾听,随即冲着方醒拼命的招手。

    方醒也是喜色上脸,心想这下该有借口吃东西了吧。

    看到车队停在了下面,方醒起身就道:“各位高才,方某自愧不如,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