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诧异的看着他道:“谁会管啊!都是假哭假闹,府衙的人只要他们不出格,不挡大门,就当做是看热闹。”

    黄俭点头道:“看着是很热闹,只是没用啊!”

    青皮呵呵笑道:“这是要同情呢!那些人都知道自家的人犯禁,不过却不肯被判重罪,就想裹挟了百姓士绅们闹事,可谁是傻瓜啊!兴和伯就在金陵,谁会犯傻?”

    黄俭懂了,最后问道:“兴和伯没管吗?”

    青皮砸吧着嘴,叹息道:“难怪人家是兴和伯,咱们只是青皮呢!根本就没管,谁敢闹出格?没人敢啊!这便是煞气,一来就定下了规矩,没人敢违背。”

    黄俭的眼神微动,问道:“兴和伯就那么可怕?你们可是地头蛇啊!”

    青皮的眼神中多了些不屑,说道:“你是士绅吧?别挑拨,咱们干了这个,就没想过和兴和伯这等杀神过手,当年有人想过手,结果被兴和伯杀的人头滚滚,上次在山东,那位辛老七可是以一当百,杀的山东那些强人都跑了。”

    ……

    “伯爷,那些都是假的,只要您一句话,下官马上就把那些人拿了,然后询问出个底细。”

    费石最近很殷勤,他去年想调去京城,自觉关系没问题,可谁曾想锦衣卫内部有人举报他,说他为了自己的妻弟徇私。

    那只是为了妻弟找个关系,好给上官一个好印象罢了。可居然被人举报,费石也只能去信自辩,然后被打了回来。

    他记得传信人的一句话:“大人说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在含糊其辞,就凭着这个,这次轮不到你!”

    他认输,知道自己的手段让沈阳有些不满,所以在尽力的弥补。

    方醒在看京城的书信,闻言抬头道:“不必了,那只是把戏,看他们表演也是一件乐事。”

    费石纠结的道:“伯爷,那些人家聚合起来的分量不轻啊!”

    方醒把土豆写的信小心的收好,然后说道:“本伯就等着看他们的分量,最好是谋逆,规模大一些。”

    好狠辣的人啊!

    费石相信自己的眼力,所以知道方醒所言非虚,他是真的希望那些士绅能造反的。

    他在放纵,在钓鱼!

    于是就这样过了几天,府衙前依旧每天有人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