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铎毫不迟疑的道:“想来那人已经全家倒霉了吧?”

    “嗬嗬嗬!”

    安纶又笑了起来,笑的喘不过气,一个番子有些担心,就上来给他捶了捶背。

    安纶点点头,胸膛急剧起伏着道:“那人……嗬嗬嗬!那人现在升官了,嗬嗬嗬!儿子还考中了进士,嗬嗬嗬……”

    这笑声不再渗人,可室内的两名番子却面面相觑,只觉得心头发寒。

    赌咒发誓都没有神灵出手惩罚,这个世界还能靠什么维持?

    道德约束往往需要依靠那虚无缥缈的神灵来背书,来让人时时警醒。

    安纶擦着眼泪起身,然后伸出手去。两个番子楞了一下,其中一个反应快些,赶紧递了鞭子过去,还体贴的问道:“公公,可要蘸盐水吗?”

    鞭子蘸盐抽打,那种剧痛很难熬!

    安纶摇摇头,接过皮鞭,微笑着,冲着被连人带椅子绑在木柱子上的陈胜铎说道:“这是咱家第一次不是因为那股子火想抽人,你的运气好啊!”

    “啪!”

    “啊……”

    “啪!”

    “啊……”

    皮鞭抽打人体的声音,人的惨叫声,安纶的喘息声……渐渐的充斥着房间。

    ……

    晚上,方醒和朱瞻基在水池边弄烧烤,烟雾缭绕间,焦香四溢,却有些煮鹤焚琴的嫌疑。

    一口烤肉,一口酒,晚风的冷冽被火堆和食物的热量给逼走了,两人吃的额头见汗。

    “这辣椒不错啊!”

    朱瞻基吃了一块烤肉,被辣的赶紧喝了一口酒,然后舒坦的道:“德华兄,从京城快马过来用不了多久,咱们很快就能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