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陛下的!陈行绝让宋明先在原地等着。他们姐弟跟着陈行绝进宫。皇帝听见启示,微微一愣:“宣。”陈行绝走进去,将阮兮颜的状纸递上去:“陛下,微臣在市井间考察民情之时,没想到遇见不平,一时冲动之下便拔刀相助,这姐弟二人有冤情,还请陛下定夺。”皇帝将状纸拿起来,越看越怒:“混账东西,好一个水仙湾县令,竟然敢做出这样欺上瞒下的事,朕的朝堂,就是被这些蛀虫给蛀掉的!”“陈爱卿,你带着朕的令牌,立马去将水仙湾县令给抓捕回来,你全力主审此案,务必要还他们一个公道!”陈行绝恭敬的接过令牌:“多谢陛下,微臣必定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皇帝摆摆手:“去吧。”陈行绝带着皇帝给的令牌,去大理寺,调集人手,然后去水仙湾。听见陈行绝的话,对方心头一凛。“陈大人,这水仙湾县令。”大理寺卿徐应心有些犹豫,并没有动。他是当朝兵部尚书冯瑾的外甥,而这冯瑾又是太傅的人,陈行绝要带兵去抓捕对方,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一个搞不好,自己也得受连累。他可不相信,皇帝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侍郎,而责罚当朝太傅。所以,他并不想为了陈行绝去得罪当朝太傅。陈行绝冷笑:“徐大人,难道你要抗旨?”徐应心无奈的叹息一声:“不敢。”“只是陈大人,那水仙湾县令身边,高手众多,下官派遣几个捕快跟着你去,帮你将那些高手拿下,也方便行事。”陈行绝冷哼一声:“陛下的令牌在此,要调用你们,是给你们脸!”徐应心脸色微变,却还是没动:“还请陈大人不要为难下官。”陈行绝将令牌拿出来:“陛下的令牌在此,莫非你想要抗旨不成?”看见令牌,对方也只能不甘心不情愿的跪下接旨。他派出大理寺最刺头最桀骜不驯最不配合的捕快,跟着陈行绝去办事。陈行绝见此,心中再度失望。这整个朝堂,都是门阀世家的一言堂。陛下的命令,在他们眼中,还不如他们的整体利益。官官相护到这种地步了。真的太让人心寒。难怪太师钟景明不肯拉帮结派,只怕是也被这些人恶心坏了。陈行绝只能带着这群人去水仙湾。“康阳,你骑快马带着人去水仙湾,记住,我要在今夜申时之前见到此人!”“是!”康阳快速翻身上马,也不管大理寺的人,拿着令牌就疾驰而去。阮兮颜心中激动。看着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的陈行绝,心头激动的不行。他不过是个黄门侍郎竟然也愿意为他们姐弟得罪当朝太傅。这份恩情,她记住了。“陈大人,您这么做,我们很感激,但是看那大理寺卿的样子,就知道此行抓捕只怕也是很麻烦,您得罪了太傅,会不会也影响您的官路?”阮凌飞很是紧张。他知道陈行绝是个好人,也对官场的事儿懂一些。水仙湾县令是冯瑾的外甥,那冯瑾又抱着太傅的大腿儿,这些人他们是得罪不起的。就连皇帝见着当朝太傅都要礼敬三分。这可不是什么好得罪的人。陈行绝安慰他:“你不要想太多。再说了,你们无权无势都敢鸣不平,没有道理我一个黄门侍郎还会因为强权而屈服。你铮铮傲骨,虽是穷苦,却令人敬佩,本官敬你是条汉子,所以出手相帮,并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