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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给皇后请安的新规陆续传到了各宫。

    羽坤宫里。

    婳妃单手撑着头,风姿绰约地侧卧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听了太监小石头的禀告后,她轻蔑地哼笑了一声。

    “贱人啊,就是喜欢矫情,都要入土了,还瞎折腾个什么劲儿?”

    “她倒不如把凤印交给本宫,好好在那院子里休养,兴许……还能活得长命些。”

    宫婢如烟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娘娘明日可去千禧宫请安?”

    浓密卷翘的睫羽轻颤,婳妃掀开眼皮,狐媚眼微微斜瞟,狠狠地瞪了那宫婢一眼。

    “当本宫是乞讨要饭的不成?”

    “那点月俸,都不够本宫塞牙缝的,谁稀罕!”

    而宝华宫的如妃听了消息后,低下头去,小拇指上的指套高高翘着,继续执笔画她的竹兰菊。

    “皇后娘娘又是何苦的呢?”

    平缓微哑的声调,有种孤傲清高的调调。

    “天真地以为严正宫规,便可让后宫妃嫔臣服于她,实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皇后娘娘那个软弱性子,还有那副身子,皇后之位终归是坐不久的。”

    如妃一声长叹,似是同情,又似是嘲笑。

    “权势富贵不过是一场浮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争来争去的,到最后还不是一场空。”

    “内心空虚之人,就是这般可怜、可悲。”

    默了片刻后,如妃语气平平地同太监乐生问起了萧泽。

    “皇上昨夜宿在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