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赶路,还是事情棘手?

    我望着外头黑漆漆的天,心沉到谷底。

    萧牧野没理会祁叔的话,他挥开我妆台上物件,拉开我的抽屉,许多东西铺陈在眼前。

    最上头的雕花小柜里放着我出嫁那日戴的头冠。

    久没见天日,蒙了一层暗淡的雾。

    我嫁入王府时,头冠上的东珠明亮白净,萧牧野从没见过。

    那以后事务繁忙,我也再没拿出来看过。

    原来四年的时间,东珠也会蒙尘。

    即便我将它好好地收在柜子中。

    铜镜里倒映出萧牧野的脸,他手拿头冠,低头凝视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见他伸出手指在绒花上轻轻刮了一下。

    绒花没有成亲时那样鲜艳的大红色,在他的手中黯淡无光。

    如果不是萧牧野的表情太过冷淡,我会以为他是想将上头的暗淡擦掉。

    但是怎么会,萧牧野向来对我不上心,更不会对我的东西上心。

    他放了回去,转而去了我的书桌。

    屋外的暴雨猛然往下落,刹那间院子里的花草都被浇的垂下头,荷叶嗒嗒的响。

    萧牧野的目光落在外头,诡异的安静。

    雨下的太大,祁叔想将窗子关起来。

    却被萧牧野厉喝:“别动!”

    他这么执着,不知道院外究竟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