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抬头看过来。

    “怎么说?”

    马上十九岁的女孩,这个年纪交个男朋友也算正常。

    “你看她今天穿了纯纯给买的新羽绒服,上次说让她穿出去,她说留着过年再穿,这会儿却穿上了。”

    做妈妈的人,神经都比较敏感。

    两人在家里猜测,沈潮汐已经走出小区门口。

    她一出小区大门,一眼便看到对面马路停靠的那辆黑色庞大机身库里南。

    此时,商江寒一身黑衣,斜靠在车身,他一手插兜,另一只手自然下垂,指间的香烟烟头隐约冒着火星。

    十点钟的天,因为阴郁,没有太阳,还刮着微风,男人那张冷白脸显得更加冷淡。

    沈潮汐一直知道,只要不说话,这个人永远都包裹在冰冷里,让人无法靠近。

    商江寒此时也看到那抹瘦高的身影朝他走来。

    女孩难得包裹严实,粉白色毛线帽和同色围巾将她的脸全包进去,只剩一双上挑的眉眼。

    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瞬间让人浮想联翩。

    白色长款羽绒服,搭了一双白色中高雪地靴,在这彩色斑斓的街区,纯洁的如未染尘埃的天鹅。

    “早到啦?”

    沈潮汐走近,看了一眼腕表时间。

    手腕上的电子表是钟宏光送她的,比起商江寒送的那款低调许多。

    时间显示,离刚刚通话也才五十分钟。

    沈潮汐早出门,却不想有人比她还早。

    商江寒抽了一口烟,喷出灰白烟雾在视线前缭绕,却丝毫不妨碍他眸底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