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亲自给张向北倒了一杯茶,一字一顿道:“喝完这杯茶,滚出去,连夜下山。”

    张若愚仍是面无表情地聆听着身为长辈的男人,对自己说的狂妄之言。

    他挺多年没听过这么放肆的话了。

    而且是极其自信的放肆。

    张若愚略微活动了一下筋骨。

    然后缓缓站起身。

    漆黑的眸子看了眼深不可测的悬崖,突然咧嘴问道:“有人从这里掉下去过吗?”

    说话间。

    浑身戾气横生,杀机必现。

    男人闻言,眉宇间不似方才那么平淡,平添几分霸道:“你想试试?”

    “我想让你试试。”

    张若愚动了。

    他的身躯,只是微微前倾。

    刹那间,恐怖之极的侵略气息,席卷整个阳台。

    他浑身每一块肌肉,在瞬间调整至最佳状态。

    仿佛只要一刹那,便能将口出狂言的男人,扔下万丈悬崖,尸骨无存。

    可在如此摧枯拉朽的气势之下。

    男人竟岿然不动地坐在椅子上,身躯微微后仰,指间夹着烟,淡淡凝视着张若愚。

    一个在山下,早已封神的男人。

    他的眼角,甚至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