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时进了醉仙楼,芳烟儿领着人往厢房里带。
屋内炭火足够,热烘烘下也是激烈如火的争论。
赵梦卿将手上汤婆子往案桌上一置,对着那人道“你杀了毛瓮,还不掩尸迹。这不摆明了给人落下把柄,到时看你如何收场?”
“此事我自有办法。”段以安借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面色有些苍白。
赵梦卿终于噤声,准备吩咐芳烟儿去拿枇杷露来。
拉门就看到青时站在门口,她讶异道“你怎么来了?”
里面的人立即从凳上站起来,眼神殷切地往外看去。
青时垂着脑袋回道“今日得了出侯府的机会,我有些事想跟阿兄说。”
本来只是想让赵梦卿送个信,没想到阿兄已经来了。
赵梦卿嘲弄一笑,道“有甚么事就快些说罢!我瞧着这醉仙楼也快成了牛郎织女的鹊桥,哪天就被侯爷拆的稀烂。”
她急急越过青时,吩咐芳烟在外守着。
青时走进了阁,见到温柔如月光一般的男人,这几日的折磨和委屈终于得到疏解。
她二话不说地上前搂抱住阿兄,感受到温柔的手在她后背轻拍,像在哄一个孩童般。
“我...我...”青时有些哽咽,但更多的是暖流淌过心尖。
“我知道。”段以安轻声答道。
“那场赛马,你平安就好...”
他从李少林那儿听说塞马场上险些死个奴籍人时就揪着心,他还听说...贺今舟对那个奴籍人不一般。
青时在他怀里流连半响,才脱离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眼前人。
她笑道“多亏了阿兄这把匕首!若没它,我可能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