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温被白子芥激发的快感在身体里回荡,却因为高潮的中断成了加倍的痛苦,半硬的阴茎随着腰肢不断蹭着白子芥的手和小腹,肿大了两圈的屁股红浪翻涌,却始终宣泄不出体内的骚意,不禁崩溃地大哭。

    白子芥揽着喻温,看着喻温从高潮边缘滑落,发骚发到全身脱力,最后哭着瘫软下去,身体时不时抖动几下,惨兮兮的阴茎半硬不软地支着,说了句“还没废掉”放开了手,任喻温瘫在浴缸里。

    言蹊拿着浴巾擦干了身上,穿上浴袍,看了看放在一旁的表,“阿芥,你下午是不是还要回学校?”

    白子芥随意冲了冲,拿过浴巾擦干,看了眼喻温仍然缩在浴缸里,偶然抽动两下,好像真的被玩坏了,听到言蹊的话,说“嗯,下午要开会,几点了?”

    言蹊擦着头发,说“快两点了,你去吃饭吧,我来帮喻老师。”

    白子芥点了点头,又看了喻温一眼,还是低声在言蹊耳边一句:“他……做完容易发烧,你等下稍微注意一下。”

    喻温觉得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了,但意识又很清醒,清醒地感受着全身上下传来的痛苦。

    他又想到那个痛死的人,赵湾总是说那些人都是为伟大的事业奠基的被试,这就是科学,为了科学的进步和医药学的发展,这是必要的牺牲,这是为了更好的未来,只有牺牲小部分人,就可以开发真正出具有应用价值的药物。他其实听不懂赵湾说的那些伟大理想,赵湾也给他注射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让他变得好看、变得“纯洁”、变成这三胞胎的“命中注定”,他能有今天,全靠赵湾和他背后的研究所,他相信也只能相信赵湾。

    说到底,让自己活得舒坦就已经很难了,他从来不会去想别人的痛苦,不管是那些死在研究所的人,还是秦深白子芥和言蹊,直到今天,他第一次亲身感受研究所的成果所带来的折磨。

    他想起来曾经秦深沉默痛苦的模样,想起白子芥红着眼睛对他说:“小鱼,你不懂我们经历了什么”,想起言蹊从高空一跃而下,说他一直想这么做……

    这就是……牺牲吗?

    如果他可以晕过去就好了……

    言蹊无视喻温脸色发白、牙齿打颤,轻柔地给喻温洗完澡,拿浴巾把喻温擦干净,最后温声说:“喻老师现在站得起来吗“?

    喻温看着面带微笑的言蹊,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的过度消耗使精神也到了极限,竟然已经感受不到了恐惧了,他摇了摇头,闭上了眼。

    言蹊想了一下,用浴巾裹住喻温将人抱了起来。

    喻温靠在言蹊怀里,感受着言蹊的体温,突然想起来一个他在听赵湾说言蹊做过什么“处理后也思考过的问题,一个他忘了很久的问题:“言蹊,你觉得痛苦吗?”

    “我判断不了你说的这些感受。”言蹊不知道喻温又是想做什么,却也并不在意,仍是那副柔情似水的模样,语气也是温情脉脉,“喻老师好像有个很厉害的研究员朋友吧,具体情况也许你可以问问他。”

    喻温全身僵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言蹊却好似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将喻温放在了床上,学着之前看到白子芥做的那样探了下体温,判断出来没有发烧,又学着曾经看到秦深所做的那样,嘴唇在喻温额上触了一下,温声道:“你好好休息,我把午饭拿上来。”

    喻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呆滞地看着天花板,脑子思绪混乱,像是断了发条的时钟,又仿佛……只是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