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坟立起来后,王濯缨听着耳边林风回旋,鸟鸣凄幽,回想前两天景嫣还活生生地与自己说笑,做糕点给自己吃,如今竟变成黄土一捧,忍不住悲从心来,在坟前又哭一场。

    “小姐,你一夜没睡了,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人死不能复生,要学会节哀。”井叔在一旁劝道。

    王濯缨伸手擦干脸上泪痕,努力平复一下情绪,哑着嗓音对井叔道:“井叔,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去看看阿烁。逢此大难,他小小年纪,恐怕吓坏了。他定然也担心他姐姐,我……我去告诉他。”

    井叔叹气,道:“那我回去做饭,你记得回来吃晚饭。”

    王濯缨来到千户所大牢,想见景烁,看守牢狱的锦衣校尉不让她进。

    “王百户,景烁乃朝廷重犯,上头一早吩咐过,无关人等一概不得探视,还请王百户不要让小的们难做。”

    王濯缨确也不想为难他们这些当差的,但她又委实担心景烁,遂转身去找乔永康。乔永康不在千户所,也不在家中,王濯缨只得作罢,暂且回家。

    因心情郁堵,一天都没吃东西的她也不觉着饿,吃了几筷子米饭便回屋休息。

    井叔收拾好碗筷,站在院中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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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看着王濯缨房间的窗户。他感觉景家此劫来的非同寻常,小姐如今平静的生活必然被再次打破。他有些不祥的预感。

    犹豫了半天,他决定还是要将这边的情况汇报上去。

    他回房写了一封简短的信件,换上夜行衣,悄无声息地翻出了院墙,观望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异常之后,才借着夜色掩护飞快地向武林门那边潜行而去。

    王濯缨前天晚上想着要去洛阳找贺兰,夜里就没怎么睡好,昨晚又是一夜没睡,按说应该疲累已极。可她心中一时哀痛景嫣之死,一时又记挂着景烁的安危,睡也睡得不安稳。

    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得有人拍打院门。

    她想着井叔会去开门,也就没起身。

    可过了好一会儿,那拍门声还在。

    王濯缨起身下床,感觉有些头昏脑胀,她伸手按了按额角,拿了挂在墙上的刀出门来到院中。

    “什么人?”她站在门内问。

    “是我。”外头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