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戎马一生打下大唐偌大江山,开疆拓土已到极致,你个小兔崽子敢看轻与我?

    你与我老实本分少折腾,平平安安过一生,老子就烧高香了。”

    李世民面色缓了几分,犹自余怒未消地痛骂儿子。

    “说起疯马,逐月乌今日妨主险些害了我儿性命,可留他不得。

    来啊,将这匹疯马拖下去砍了!”

    “父皇不可!”李泰赶紧阻止道。

    李世民怒道“有何不可?

    养不熟的畜生,平日里倒是温顺,拉出来遛一圈却是妨主的劣马。

    若不砍了这畜生,朕就会时时想起他几乎害你性命,念头便不能通达。”

    李泰道“父皇明鉴,马是妨主还是护主,不在马而在主也。

    逐月乌是宝马也是烈马,在父皇和今日的儿臣面前,即便它妨主,咱们父子也能制住了它。

    末了它依然是难得的宝马良驹,没有逐月乌,儿臣也砍不出那一刀。

    若它落入庸主之手,此马性烈不服驯化,以庸主之才不能将其驯服,那就只能一杀了之。

    庸主绝对不能允许烈马超出自己掌控,因为那会让自己出丑受伤。

    今日逐月乌虽然烈性大发,可儿臣稳稳制住了它,浑身上下不曾少一根汗毛。

    若父皇宰了逐月乌,岂非坐实庸主之名?”

    李世民听后浑身一震,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李泰,良久后怒色消散,叹道“罢了,你这番雄主庸主之论倒也贴切,细细思来竟觉隐含大道。

    两年前朕得名驹狮子骢,此马桀骜难驯有如逐月乌。

    诸多训马师无一人能制服此马,无计可施之时,有人提出可以铁鞭、铁锤、匕首制服狮子骢。

    其声称狮子骢性烈,可以铁鞭击之,其不服则以铁锤锤其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