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肃啊,”郦野轻笑了下,“如果要说分开,那就免谈。”

    被戳中心思的楚真尽力维持淡然表情,拿出方案A:“事情是这样:假如我喜欢上某个人了,你能不能……”

    “你喜欢谁?”郦野打断他,眼神微冷。

    楚真连忙摆摆手:“我没喜欢谁,只是一个假设——人类的感情总是流动的,你和我也不例外。”

    “流动个屁,我的感情是固体。”郦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遇见你之后,就不会再流动了。”

    “……”楚真意识到委婉方法行不通。

    他突然想起一直瞒着郦野的一件小事:

    两年前,楚真见过一次郦野的妈妈。

    她与萧藏的母亲很不一样。

    那天傍晚,郦野的妈妈在画室门口叫住他,她穿白T恤和牛仔裤,浓长黑发披散着,将手里的奢侈品皮包随手扔在画室乱糟糟桌子上,冲楚真笑得有几分狡黠。

    她看起来年轻、活泼。

    “小朋友啊,你比照片里好看,”她好奇地仔细端详楚真,“我儿子眼光真不错。”

    “来见你,只是想说件事,”她趁画室无人,轻声说,“……小野一直有暴力倾向,为了治疗,吃过很多苦……他可能没告诉过你。”

    “没说过,”楚真难以置信,“他很正常,也很好。”

    她笑了笑:“因为小野有了你以后,能感到平静、自控。这几年他也确实摆脱了药物和……一些治疗手段。对他而言非常不容易。我都看在眼里。”

    “我并没为他做什么。”楚真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她还是笑:“想说的是,我希望你能允许他留在身边。因为对他而言,稳定良好的状态比一切都重要。当然,这件事还要取决于你的意愿。”

    她说完,探头看看画室外边,问:“小野是不是要来接你啊?”

    “嗯,他大概十分钟后到。”楚真扫一眼时间。

    她立即拎包小声道别:“哦,那我走了,别告诉他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