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愠道:“你这妇人之见。事到如今还怎么撒手?你倒是说说看。上了这条船,大家都是拴在一起的蚂蚱。你小心一点,别说出去了,不然,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

    两人争论起来,哪里还有亲情。

    刘知府冷哼一声,坐下饮茶:“人都派出去了,早晚会有结果。那个女人总不会成了鬼,她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欲成大事,首先要的就是平心静气。这一点我很欣赏我儿。”

    他说起话来好不害臊,明明前一秒还在城门破口大骂,后一秒就端起架子教育子女。

    刘知府的儿子听罢,得意洋洋的看向妹妹,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她的妹妹倒更加悲伤起来,嘴里念念叨叨,快要被逼疯的样子,极为痛苦。

    知府看着心烦赶紧道:“她的丫鬟呢?会不会做事,没看见小姐身体不好,赶紧把她扶进屋去。”

    丫鬟不敢怠慢,立马把小姐带走了。

    刘知府眯起眼睛,仔仔细细把周围的人看了个遍。

    他道:“不错,府里的人事成之后都有重赏。这些日子小姐有点不正常,我看是得了疯病,关在屋里不必放她出去了。免得惹是生非。”

    在场的明眼人,哪个看不出来小姐这般行为的原因。刘知府就像一个暴君,用权利和利益统领这一切......

    公子谄媚道:“父亲,之前说好的分成?”

    知府又冷哼一声,不再作答。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胸无大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起酬劳倒是勤快。

    ——

    看人群散去,甄木奉总算是会见了线人。

    他张口就问宁城闹鬼的事。

    不料那线人支支吾吾起来。

    “说呀,你不会也信有鬼?”甄木奉皱眉。

    那人朝甄公子抱拳道:“干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公子拜托我查军饷,我自然尽力到底。道上的客人可不止您一位。封口,保密的活我们也样样都接。不过是看先到先来。不巧,这闹鬼的事——不可说。”

    他点到即止,交给甄木奉一封书信就施展轻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