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点头,嗯了一声,“我娘念叨好多呢,说是南山南山的,我知道知道。”

    她笑,小家伙唯恐大家不当真,不断的重复,“丫头,那你说说,南山是怎么回事?”

    “二姨,南山是二姨的家,和我娘是一个家,还有四姨,大姨,三姨,大舅,小舅,”丫头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认真数起来,“都是一个家的,爹娘是一个,就是姥爷和姥娘。“

    “我娘说姥爷姥娘生病了,治不好,就去和他们的爹娘作伴去了。”

    小家伙还不知道生离死别,说出来的话也是学样脆脆的说出来,但出口的一字字都牵动她娘的心。是呐,一家里的,一个爹娘的。生了病,没治好,先走了一步。

    “二姨,二姨,姐姐,姐姐,对不对?”

    她看她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许是想到很是久远的从前,还没缓过来,就拉着丫头往外走,和云姑凑一块,“云姑,你说丫头说的对不对?”

    “姐姐,丫头说的对的,我娘也给我说过,是这样的。”云姑点头,“我娘还说过,说南山这边也是家,和我们住的屋子院子一样的家。”

    家里要围的马场是她爹和先生最近在张罗,因为帮不上什么忙,加上又是起早贪黑的,倒是也没觉得动工多少日子就要收工了。

    “这么快?”

    “地一买好,圈起来就成,”吃完饭,一家人炕头上坐着,她爹和先生还有马勇表哥在炕稍,喝着茶水,唠着闲磕,“就是用些木料,做成架子,围起来。”

    小小和二小在地,坐着椅子,小小的跟前桌子上摊着书,这是已经形成习惯了事,不管在哪,书卷是不离身。

    丫头和云姑吃完饭帮着收拾完就回了西屋,没凑这个热闹,她写的画的那些书,两人是越看越来劲,也是守着看个不停。

    她挨着她娘,在炕头,她娘一边听一边做着针线,中午洗的衣裳这会晒干,她在炕头叠。

    “那把牲口可以放进去了?”

    “再有个一半天,就能完工。”

    “对了,先生、表哥,”她看她爹娘说了几句马场的事,也没的接下去,就问起来了先生,“你们觉得许平怎么样?”

    “许平?”

    “嗯,想听听先生和表哥的看法?”

    “就是来福那个表兄弟?”她爹插话,也是知道些,“前营子的,爹娘前年去的,还有个妹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