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真的怂。

    甚至还在心里庆幸还好只是掉眼泪,没有被吓得尿裤子,不然就很不体面,也显得她很弱鸡。

    她……她还是很强的。

    宁音低着头,她的牛皮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长发没了束缚,任意地散开披散在肩头,她躲在长发后面,企图遮掩掉自己脸上的泪痕。但下一秒,少年的手轻而易举地拨开她自欺欺人的长发。

    “仰头。”

    宁音当没听到。

    她现在的样子肯定丑死了,泪涕横流的。

    她固执地将脸别开,谁知道傅庭渊竟扣住她的下巴,强迫着她与他对视。

    少年深色的瞳眸里压着几分不安,可当对视上‌她萦满泪珠的眼,终是他率先败下阵来。

    她在后怕,紧张,无助,却没有抵触。

    甚至,看向他的眼里仍旧充满光亮。

    ——就像刚才一样。

    箍住她下巴的手骤然松开,他退后一步:“不怕?”

    宁音本来想说不怕。

    但她预感到,如果她能说出个不字,傅庭渊该不会再带她体验一遍那样的极限运动,顿时又怂的不行,尖叫着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怕,我怕!我怕死了!你‌别再带着我飞了!”

    傅庭渊想笑。

    但又有点笑不出来。

    “我是说——你‌不怕我?”

    这回她的反应很干脆:“不怕啊,不怕的。”

    宁音仰起脸:“傅庭渊,既然你告诉了我一个小秘密,我也告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