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居好似也挺关心这个问题,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悄悄斜着眼看她。

    满胜胜摇了摇头,突然笑了一下调侃着说:

    “们留不住他,他神着呢,又会打怪兽,会跟一样神邹邹的讲话,还很会做菜。其实没了我,他肯定‘咚’一下就跟变魔法似的从们眼前消失,然后回到我们的世界去。”

    “哦!哈哈哈哈!”

    听了她的答案,鲫姥姥十分畅快的笑了出来:

    “真是有趣的姑娘啊,哈哈哈哈!”

    魈居把眼神又挪回到鲫姥姥身上,他依旧面无表情,不知对满胜胜的回答到底作何感想。此时,胡琴在一旁暗中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眼神。

    “好吧,那我再问,如果能把歌写出来并打动了我,但是我要在和白星之间做出选择,只有一个人能回去,选谁?”

    鲫姥姥又开始发问了,这回应该是个难题了。或者说,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看满胜胜怎么去化解答案的尴尬了。结果,满胜胜还是一点都不假思索的即刻回答了她:

    “那就让他走吧。”

    ……这个回答,好像跟大家默认的答案是相反的。鲫姥姥严肃的看着她问:

    “为什么?小姑娘,我问这些问题,可不是在试探的品德,可是要为的答案负责的。”

    这个回答,似乎就连魈居也感到有些吃惊,他干脆扭头直接看向了满胜胜。

    满胜胜稍稍沉默了一下,把眼皮深深的耷拉了下去,埋着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此刻快溢出的眼泪。不过,魈居已经发现了。她有些哽咽的说:

    “很久以前,有一个卖糖葫芦的人对我说过,不要为了这片面的世界,过度透支自己的喜怒哀乐。这是句很好的人生格言,但它没有成为我的信条。因为我这个人快言快语,心里根本兜不住任何秘密,我就是一个高兴了哈哈大笑,难过了哇哇大哭,觉得饭菜不和胃口,就满大街小巷去找美食的疯女人。

    我没有觉得这个世界有多片面,它就是我看到听到的那样真实,难道,它还以什么我看不到、听不到、摸不到的方式存在吗?至今为止,我都是这么反问我自己的,所以把那人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现在我懂了。其实,那个人,是在告诉我人生莫测,如果我学会隐忍、隐藏自己,就会遇事不慌,从容面对。可惜我没有学会,所以被一场牢狱之灾一下击碎了我生命的部。说白了,我就是太天真。

    昨天,刚刚掉进这个世界,看到巨大的光屏将我和魈居分开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有了一些预感和想法。它可能想把我留在这里,或者我已经属于这里了,但我竭力把这些想法兜进了心里,换做以前,我一定会慌慌张张拉着魈居诉说一通的。

    它们让我急躁、难眠、甚至难过,我想过我可能回不去了,但是能把事情装进心里的感觉真好。因为刚才说只能选择一个人走的时候,我发觉因为有了这些心事,即使我的预感成真了,内心的波澜却没这么大了。

    以前我大大咧咧的,又大小姐脾气,做什么都好大喜功沉不住气。经过这两年的磨砺,我的心能装下更多的东西了。所以卖糖葫芦的人是对的,他的话,我早该牢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