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陆家那可是勋贵望族,满门忠烈之将,京城纵然遍地世家,也几乎没有与之比肩者。靠上陆家这棵大树,谁敢小觑?连陆家那位三少夫人,出身那么差,可人家有福气,嫁了公府世子爷。甭管私底下旁人如何不耻,面上不还得恭恭敬敬的?连她的娘家亲戚,出门也是被捧着的。如果不是陆家和甘家关系闹得僵,谁敢虏了甘家姑娘,这般…”

    “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杀人越货事件,是不是陆家八少夫人有关?我记得,这陆六少夫人和八少夫人,都是三房的吧?真是奇了怪了。莫不是这三房的人触了霉头,频频惹祸上身?”

    “陆家的风光,那是靠陆家的男人们世代的战功累积的。如今都去了边关,京中一帮老弱妇孺,三房那位也只是个文官,没什么实权,抵什么用?人家还不得逮着机会欺负?”

    “我听说陆家那位嫡长孙,就是送进宫给大皇子做伴读的那位,前几日送回来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们说,陛下是否对陆家已有了猜忌之心?”

    “嘘,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陆家的尊荣,不知多少人看在眼里,既羡慕又嫉妒。一旦出了事儿,自然多的是人踩。

    这些话,自然也传入了陆家人耳中。

    安国公夫人压着,没让老太君知道,以免她老人家听后烦心。

    周氏担心女儿,特意来了趟国公府。

    “陆家可是惹了什么人?现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都是针对陆家的。这甘家的家事,也能扯上陆家,这分明就是借题发挥,早就算计好的。”

    做了十来年的宗妇,周氏的眼界自然远超从前。

    季菀淡然微笑,“小人作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娘不必担心。”

    周氏皱眉,“听这意思,是知道幕后主使?”

    “大约能猜到。”

    季菀给她续了茶,道:“趁虚而入,狗急跳墙而已。得意也只是暂时的,自食其果才是必然的。”

    虽说对方动作多,形势似乎对陆家很不利,但季菀也着实并不怎么担心。

    说到底,此事的关键还是在于陛下的态度。陛下早就对岳侯有铲除之心,这一点岳侯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的先下手为强,先弄垮陆家,纵然找到了证据,可边境战事未停。纵观朝堂,除陆家以外,军事力量最强的,就是岳家。所以只要陆家倒了,陛下就得依赖岳家驻守边境驱敌。到那时,岳侯也就功高震主了。完可以赌一把,扶植二皇子登基。

    成功了,他就是最后赢家。

    对付陆家女眷,只是第一步。

    季菀只是在想,岳侯会如何对付正在边境作战的陆家男人们?陆非离应该会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