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妃虽不待见丈夫这个庶长子,但也了解他的为人。跟他爹一样,只爱风花雪月,不爱争权夺利。否则她也不会容他这么多年。

    “好,我便姑且信这一回。”平郡王妃冷冷看他一眼,“人证物证俱在,她自己也承认了。说,这事儿该如何处置?”

    晏子修一看嫡母这模样就知道此事她定不会轻易不了了之,心中也对翁氏此举又惊又怒更是后怕。这女人若继续留着,迟早会拖着他一起下水。心念电转,他当即做了决定。

    “翁氏毒害妯娌,罪大恶极,但念她是初犯,且未曾铸下大错。不若儿子写休书一封,遣她回府可好?”

    平郡王府是皇族一脉,陆尔音的身份和普通贵妇自然不同,再加上又是皇后赐婚。翁氏这般作为,已是触犯王法。虽说未得逞,但若要判,至少也得是个发没教坊或者流放。晏子修未提议送交官府,倒不是顾念多少夫妻情分想放翁氏一马。而是这事儿若是闹大了,他这个做丈夫的也会受牵连,至少名声上会留下不可磨灭的污点。将来仕途也就算完了,婚配上也会十分艰难。

    休妻就不一样了。

    休掉翁氏,表明了他不和翁氏同流合污的决心,将来翁氏就算被查出来有什么过失,也和他无关。

    纵然此举太过无情,但谁人不自私?况且若非翁氏自己作,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她这是自作自受,自食恶果,怪不得他人。

    翁氏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要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