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依旧在转,这故事依旧延续着,只是与我们再无干系。

    ——

    “少年呀~轻裘白马踏山河~

    小小姑娘挽竹袖~”

    怪异的音调,三分可怖,七分血煞。

    长安城,如今的长安城真是人心惶惶,那接连不停歇的血案,那沾染了修道者血肉骨命的顾府,真是成了一个人人畏惧的地方。

    一连数长的地,偌大的顾府破败不堪,只是地上的红地板光泽如旧,赤红的墙,一墙里外之分,一面血红如朱砂,一面泛黄是年岁遗留的感觉。

    这朱砂红色都是有人染上的颜色。

    前前后后奔赴来的那些修道者,可是折了不少弟子在此。

    “顾郎啊顾郎,这顾府隔了几百年还还在这里,你可要好好谢谢我。”语气里有些许女儿家的娇憨,一言一句都像是和心上人娇羞的说话,熟稔感不言而喻。

    路过这顾府时,人人都想要离开,恨不得离得千米远,只可惜这顾府占了极好的位置,大多街道都需要走此经过。

    这些人没有办法,只能这么怂着脑袋从此走过,匆匆半身,掉了东西都不是很敢停下来。

    唯有这一身黑色薄纱的女子抱着一个玩偶,没眉眼中不谙世事,还在这门前停留小会,真是让过者提心吊胆。

    她抚上娃娃的脸,极尽温柔,好似这世间再无别般留恋。

    “顾郎,我这么为你你怎么不说话呢?”明裘抱着娃娃转身离开,让提心吊胆的路人瞬间松了一口气息。

    明裘往客栈里走着,路上也遇见不少修道者,或是一身符箓,或是剑身背负,亦或佛珠缠身。

    她路过这些修道者,眼角泛起红花,媚意逼人,言辞瞬间妖艳起来,低声与娃娃说道:“这大概是最后一波了,只要等他们献祭完成,我们就可永生、永世,彼此相伴。”

    “顾郎~等你许久,明裘一身潦倒呀。”

    “哈哈哈哈——”仰头大笑,笑出眼泪,好像是个傻姑娘似的。

    大雨似乎为这位姑娘起了同情心,瞬间倾盆倒下,遮了眼上的泪,也遮了行人的眼,全然匆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