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把他当瞎子了,忙不迭的弯腰迎接上去,姜镶愣是把一米八五的个子弯到了不到一米五的宋大头面前,想要搀着他,谁知道,这宋献策还不给面子,刷的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很牛逼的一昂脑袋。

    “贫道看得见,贫道不是瞎子!”

    “啊?道长抱歉,本将眼拙!眼拙!了!道长请上座!”

    一边说着,姜镶是一边直迷糊的看着宋献策大摇大摆的走进客厅,站在高出一块儿的凳子蹦了两三下都没能蹦上去,还是俩矮人过拖着他脚才给托上去的,很费劲一巴掌没抓到茶杯,气的宋献策晃悠两下手,干脆把那大蛤蟆镜往桌子上重重一扔,看的姜镶终于恍然,原来这货真不瞎啊!

    “本将事务繁忙,不知闯王信使到来,未能远迎,多有得罪,还望信使多多包涵!”

    甭管来人多矬,这低姿态的做出来,姜镶是赶忙又一鞠躬拜见,谁知道眼睛朝天,宋献策却是鼻孔哼哼着摇了摇他硕大的脑袋。

    “将军何出此言?贫道哪里是什么闯王信使?”

    不是?

    姜镶差不点没气迷糊了,狠狠一眼瞪了下同样不可思议的姜弘,旋即那杀猪脸变得冷了下来,阴沉的喝嚷道。

    “那你们是谁?消遣本将来了?莫非欺辱本将刀子不利?”

    “姜总兵您的刀子的确锋利!可砍了贫道这大脑袋,过几天,您就也活不成了,而且别说您,您这姜府上上下下一个都活不了,呵呵~”

    呵呵你妹啊!看着宋献策吊儿郎当翘着个二郎腿那嚣张模样,姜镶有差不点没被他这自大的口气气迷糊过去,捏着拳头咯咯作响,好半天才把火气忍下去,大同总兵又是艰难的撑出来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悲催的问道。

    “那道长此来,究竟是何意?还请道长教姜某人一语!”

    “是这么回事儿!贫道与大顺丞相牛金星有旧,是他的同乡,三年前他入闯军,邀请贫道共商大计,贫道没答应,如今要去了,也捞不到什么好职位,受不到重用,今个特来拜见将军,要是说动大同军投靠大顺,也能捞到点功勋不是?”

    大模大样抠着一只脚丫子,宋献策还是那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听的姜镶好悬没再迷糊过去,好家伙,你丫的刷功勋刷老子头上来了,摆明了拿老子当垫脚石往上踩着啊?

    可牛金星同乡这个身份,实在让姜镶发不出来火来,与闯军决一死战?他没这个胆子!能有个引荐的也是件好事儿,老脸又是青一阵白一阵了许久,他这才艰难的继续撑出他虚假的笑容来,无奈的抱着拳头对着宋献策作揖道。

    “末将也是敬仰牛公风采久已,若不是身边这旧朝愚人太多,恨不得早就提兵去投靠大顺大业了!承蒙先生到来,姜某不胜欣喜!还劳烦先生为姜某表达这一片恭顺之心,日后姜某唯先生马首是瞻!”

    “姜弘!”

    这眼色如何不明白,边上的狗腿子管家立马是招手让下人从后面捧出一盘子金子来,黄橙橙的,放在了宋献策面前。

    别说,这货还真被金子晃得眼睛直花,就算东江高薪养廉政策,也够他好几年工资的,吞着口水把金子搂到自己怀里,一边那袖子蹭着,一边他却又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