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楚君白还不想死,她还有一堆试卷没考,她还有一堆可爱的亲人与朋友,人间值得她留恋的还有很多,最关键的是还有个江九歌,那家伙总是有忽冷忽热的毛病,她觉得自己还没看透这个人,所以怎么可以这样就死了?

    “哈哈哈——”周沐旸看着岩浆里扑棱个不停的楚君白心里觉得特别爽,不觉间笑出大反派的奸邪之意。

    一旁的吞贼看不下去了:“非毒,够了,她还不能死,鬼王还要用她逼那个人类亲自交出龙渊剑魂。”

    如果是在十万年前,龙渊魂剑一体只需凭实力硬抢就完事了,而现在龙渊剑魂与剑身一分为二,剑魂藏在江九歌体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已成为她身体里的一部分,强行剥离出来的剑魂就像没开刃的水果刀一样毫无用处。

    除非江九歌这个剑魂主人愿意让出剑魂,龙渊剑魂所蕴藏的神力才能发挥到极致。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周沐旸就来气,用楚君白来逼迫江九歌交出剑魂,这不扯淡吗?她这一生都只在做一件事——保护江九歌。

    任何对江九歌不利的人或事都将成为她周沐旸的眼中沙,见之必除之。所以,杀了楚君白就没人能威胁到她了。

    “你以为江九歌真会为了她甘愿交出龙渊剑魂?”周沐旸冷冷道。

    “据说江九歌是灵界十万年前就定下的灵主,而这楚君白作为她的守灵使,想必江九歌没理由不来搭救她。”吞贼条分缕析道。

    “那可未必。”周沐旸眸中寒光一闪,倏地甩出一条蓝色光波卷起岩浆里快要扑腾没气了的楚君白,将其重重的甩在地上,旋即蓝色光波变成一条长鞭,眼看周沐旸又要甩出第二鞭了,吞贼踏前一步荡开杀气腾腾的长鞭。这一鞭要是落下,楚君白还剩三分之一的小命估计也要去掉三分之零点九九,不可谓不凶险呐!

    “吞贼,滚一边去,就你多事!”周沐旸怒了。

    “非毒你够了,就你老是把鬼王的话当耳旁风。”吞贼毫不犹豫的怼回去。

    “哼!”话不投机,周沐旸拂袖而去,所过之处尽是煞气。

    她这副入了魔的样子其实不难看出一个事实,江九歌早已不是她心里的阳光了,这份美好其实早已潜移默化的变了味,成为她更加难以脱身的心魔。

    物极必反,不是没有道理的,鞠一捧水,手越紧水便会越少,故自然万物皆应遵守顺其自然之道,不可太执着,情深不寿,执着无益。

    有些事,莫做;做了,莫过。

    江九歌顺着前面透过来微弱的绿光走去,但总是走不到尽头,绿光好似就在前方五米处,然而走过去又向前延伸出无数个五米,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虽然不爽,但是没有办法,身后的路消失了,两旁的路灯也早已变成烛台,火苗呈淡紫色偶尔冒绿光,说不出的幽深恐怖。

    不知过了多久,江九歌终于追上绿光且穿过绿光,然后她来到一个新的世界,这好像是个石林,各种陡峭山崖怪石嶙峋,大小形状摆放位置皆不同,唯一相同的是石块都是清一色的灰。

    这附近有很多人,但这些人都不说话,脸色惨白,瞳孔发黑,有些嘴角直接豁开咧到耳根上,鲜血淋漓几乎能看到里面翻卷着的肉,有些甚至没有完整的五官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