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满朝公卿都是闻所未闻,可又……所以,这价值么,就只能听任朝鲜使臣说了。那两个使臣说,这东西是他们朝鲜王室自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当年隋炀帝三征高句丽,为的就是这件东西……”马永成也没注意谢宏走神了,哇啦哇啦的一顿复述。

    编,真能编,哥算是知道了,吹牛这爱好也能遗传的,三征高句丽是为了抢块怀表?真尼玛玄幻哇!而且这帮官老爷真是一对外就疲软,为了个面子,就把定价权完全交给对方了?让对方随便开价,然后双倍返还,这不是脑残么?

    谢宏怒极反笑,也不继续听***版的玄幻小说了,直接问道:“到底他们开价多少?”

    马永成看看正德,然后颤巍巍伸出一个指头。

    “一万两?”谢宏憋了一口气,使劲往大了猜。

    “十万两!”马永成摇摇头,然后咬牙切齿的说了一个数字。

    黑,真黑,可算是逮了个冤大头,***这是往死里宰啊!钢琴的技术含量甩了怀表八条街都不止,可哥一架钢琴才卖了五万,跟***一比,哥可真是个厚道人啊,谢宏唏嘘不止,对***景仰不已。

    “黄金!”马永成说话大喘气,说完数字好半天,才把货币单位给憋出来。

    “我靠!***穷疯了啊?”谢宏忍不住了,没法淡定了,明朝的黄金兑换白银差不多是一比十,这就是一百万两啊!难怪大明国库都支付不起呢,就算是宣府清偿了一年多的军饷和抚恤,也才十几万两,***弄块怀表就要敲诈一百万两,还有没有天理了?

    对于谢宏的怒骂,马永成很是赞同,他心有戚戚的附和道:“谢大人说的是,朝鲜就是穷疯了。小的听说去年朝鲜八道又遭了饥荒,饿死了很多人,连他们的两班贵族都有不少人挨了饿。所以才有这次进贡,本来他们一年只能来一次的,结果加上去年年初那次,这是第二次了。”

    谢宏无语,那个半岛如同他知道的一样贫瘠,没事就闹饥荒。闹饥荒很可怜,如果对方是来乞讨的,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给点援助,可是你们来宰冤大头就不对了。

    更可气的是朝廷那般文臣,对付正德和自己的时候,那叫一个不遗余力,那叫一个歇斯底里,什么体统、面子的,全都不顾了。

    可是对上小小一个属国,却突然矜持起来了,不认识怀表可以问,不懂可以学,可是这班人不问也不学,就让对方随便开价,合着国库里的银子是朝廷的,没揣到个人兜里就可以随便用,不心疼了?可以拿去买面子了?

    这帮该死的官僚,真是从来都不干好事,前世的时候将华夏文明给祸害到蛮族手里了,今世你们还想继续?想都别想,等着哥慢慢调教你们好了。

    “二弟你只管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谢宏拍着胸脯说道。

    “真的?大哥你果然最有办法了,要我怎么做?需要些什么?”正德精神大振,兴奋的拉着谢宏一迭声的问道。他对谢宏的感情,与年幼的弟弟对长兄的感情一般无二,与其说是盲目崇拜,不如说是盲目信赖才对,谢宏说没问题,他就信了。

    “这事儿简单,贡品里不就是这个怀表价值最高么?只要做个更好的,嗯,比怀表好两倍的东西给他们不就结了?”谢宏昂然说道,只是一个怀表罢了,他自是信心满满,到了后世可能还能值点钱,因为是古董,在这个时代,在他这个手工艺大师眼里算得了什么?

    “哦?大哥你说那件贡品叫做怀表吗?你怎么知道的?”平稳渡过经济危机,正德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当然知道了,”谢宏傲然道:“二弟你可知道?钟表,那是咱们华夏人发明的……”

    世界上最早的带有擒纵器的钟诞生于1090年,是由北宋宰相苏颂主持建造的一台水运仪象台,能报时打钟,它的结构已近似于现代钟表的结构,可称为钟表的鼻祖。每天仅有一秒的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