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嗓音越发的风月亲昵,“江云南入宫已有半月,而得长公主主动召见的次数则是寥寥可数,往日在风月之地,倒也只觉女子如猛虎,盯着江云南便要直了眼睛,但入宫后才发觉,这世上,也是有如长公主这般坚韧巾帼之女,不喜声色,威仪自若,着实让人倾慕。”

    思涵冷道:“阿谀之言,多说无益。本宫且问你,谁让你打扮成这样的?此处乃禁宫,你堂堂男儿,何来敢如此穿着与描妆?”

    这话一落,思涵终归是再度将目光森然无波的挪向了他那张柔媚风月的脸,继续道:“倘若你当真喜欢不男不女之姿,本宫,倒也可帮你一把,让你当成成为不男不女之人。”

    江云南并未将思涵这话放于眼里,柔媚风月的脸上,也无半许的惧意。

    他并未立即言话,反倒是眸色微动,修长的眼睛极为直接的迎上了思涵的眼,随即殷虹的薄唇才微微一启,只道:“昨夜长公主差江云南离去,说有什么事今日再谈。江云南一直谨记长公主之言,今日一早便开始梳妆描眉等候长公主召唤。这身妆容,也是江云南精心而造,只因,长公主昨夜因皇上与淑妃之事而心情不善,江云南百般心疼却又无法为长公主承担或排遣,是以今日便一早准备,若得长公主召见的话,一来是为长公主禀报些事,二来,则是要为长公主跳一曲霓裳舞,以让长公主,高兴。”

    他振振有词,眸中的风月媚惑之气,越发浓烈,整个人都恭合柔顺,无端勾人,倒他此番模样落在思涵眼里,却仍是增了几许不伦不类的异样与抵触感。

    大抵是鲜少接触过江云南这般柔媚风月的人物,是以也不习惯这江云南的刻意亲近与勾人。

    再者,她颜思涵从小便顽劣成性,女儿该有的姿态,她并未学得多少,常日便喜舞刀弄剑,日日让父皇与母后焦头烂额,是以所谓的女儿该会的女红或是舞曲,她虽会,但却不精,也未有兴趣去学精,更无兴趣来看。

    如此,更别提风情万种的男人在她面前跳舞了。

    江云南神色如常,妖娆妆容的面上竟也无半许着急。

    待得片刻后,思涵才按捺心神一番,淡漠而道:“你倒是有心了,只不过,本宫并不喜舞。”

    他对这话似也并无半点的讶异,反倒是勾唇而笑,面上越发的柔媚风月,随即,殷虹的薄唇再度一启,柔腻万许的道:“无妨,长公主若不喜霓裳舞,江云南,自也可为长公主跳一曲剑舞。”

    思涵瞳孔一缩撄。

    江云南仔细凝她,眼见思涵不言话,他神色微动,继续道:“江云南自也是知晓长公主从小便喜武艺,性子略微顽劣,是以,长公主若不喜柔媚之舞,江云南,也是可以为长公主跳一曲剑舞的。说来,往日在风月之地,除了最初站牌之际,江云南会当众而舞,但待得声名一起时,便不曾在外人面前跳过了,但如今,江云南百般心疼长公主,着实想为长公主跳上一曲,便是这支剑舞,也是昨夜临时而编,而练,只为,跳给长公主一人看。”

    柔腻风情的嗓音,着实是将那一股股风月媚惑之意演绎得淋漓尽致偿。

    虽早就领教过这江云南的风情万种,但如今再度听到他这柔腻腻的嗓音,再目睹他那妖娆刺目的红袍与妆容,一时,思涵心底的抵触之意,便越发的深了半许。

    她深眼凝他,眉头也几不可察的皱了起来,待得正要按捺心神的开口无情拒绝,不料话还未出口,江云南已是从宽袖中抽了一把雕花木剑出来,柔腻的朝思涵道:“长公主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江云南此际便为长公主跳上一曲剑舞,待得长公主心欢愉悦之际,再为长公主汇报一些事也不迟。”

    思涵后话下意识的一噎,瞳孔一缩。

    江云南并不耽搁,勾唇朝思涵极是风情的笑笑,随即便旋身而动,手中的木剑也开始肆意而舞。

    思涵淡漠观望,噎在喉咙的话,终归未曾道出来,只是心绪略微起伏,落在江云南身上的目光,也越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