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雁归呆在那不知是痛得还是吓得,甚是有些楚楚可怜,原正屿不由收起捉弄的心思,声音也随之放软,“来人呐,将她带上马车,吾要好好盘问。”

    入车厢前,见扈从五大三粗,又赶紧补了句,“轻着些。”

    贴身侍卫不懂为啥对个小贼还要轻着些,反正二皇子这么要求,便这么执行。

    去抓她时,也未使用武力,很是轻柔。

    雁归自然不愿上车,她躲原正屿还来不及,见俩侍卫左右一站,要抓不抓的样子,她当机立断,迅速推开一人,闷头就朝御亲王府跑去。

    最多被王府的人当小贼抓了,也好比落入原正屿的手。

    原正屿这边怎么也没料到,做贼之人竟敢这般大大方方朝苦主院里跑。

    俊朗的脸上陡然爬上一抹惶恐,他一个飞身,直朝雁归抓去,深怕她的鲁莽惹了他九叔生气。

    他可没忘,在九皇叔身子抱恙初期,也有人夜探想瞧个真假,可才入府,就被王府暗卫当场击毙,遂在次日放出话来,谢绝一切外来者,违者杀无赦。

    听着身后破风声,雁归心很慌,明明不熟,怎就和她杠上了,还亲自来拿她。

    奈何小姑娘家家哪跑得过习武之人,没多远就被原正屿拿住,还往回拉了几步,深怕对方踏入雷池似的。

    少年力度很大,痛得雁归不停挣扎,想将手臂自其掌中挣脱。怎料对方抱着毋庸置疑的拦截之势,完全撼不动,手臂都似要被捏断。

    “你放手。”雁归气极。

    头上,应声传来因焦急而不慎跑出得愠怒,“做什么?你可知你要进的是何地?”

    雁归眼睛看向别处,无感情道:“御亲王府。”

    ——所以,能放开了吗?

    她的态度并不友善,不耐的神色中夹着四分抵触三分怨艾。

    这给原正屿看的莫名其妙,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中深深得罪过她。

    至于先前害人跌跤,他自认为该是对方羞愧才是。

    “你可知我是谁?”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