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摘了食指上的指环,等着那青铜椁盖启。

    “拿箭来。”铁副统首突然想起这茬。

    “不必。”

    “诶?”铁副统首脑壳一歪,两眼瞪得圆愣,没乱明白不搭箭的弓要怎么用。

    青铜椁被缓缓落放镜上,此镜光影一颤,活似点了涟漪的潭面。

    链条、附魂术松落——才解开这第一层束缚,椁内邪息便已大盛。

    启椁的铸炼师稍稍顿了动作,转眼瞧着铁副统首,既是等他的命令也有劝的意思。

    “都退下吧。”君寒开口。

    铁副统首在一旁摆了摆手,他们这才离去。

    等人都出了门,易尘追便稍稍躲进了阴影中,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铁副统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去开?”

    “不必。”君寒淡漠一答,便抬了手。

    顿觉堂里地风暗涌,易尘追倚着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义父的一举一动。

    从君寒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强盛的灵势,虽无杀气,却凌人扼魂,甚如洪水猛兽一般,寒森森的直叫人怵至心底。

    君寒注视着那口铜椁,五指凌空稍稍一扣,便闻镜中央的铜椁“咔嗒”一声,十六把重扣齐声蹦开。

    重扣一松,整个椁盖便颤颤浮起,邪息溢盖而出。

    君寒持着灵力的手一横,椁盖便飘出了镜外落在石地上。

    椁盖如此大开,里头那东西的杀气瞬间斥满了整个铸堂。

    司徒诚原本站在门外,突然被门里一阵阴风迎面一刮,吓得他忙又溜开了几步。

    就连那长得五大三粗的铁副统首也忍不住,往远挪了点,又往君寒背后藏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