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坛不光是用于涤净铸炼灵材,更是维持整个金师院独净灵势的灵源,作为比两大统首都重要的东西,等闲时就是打个喷嚏整个金师院上下都得颠三颤。

    大灾当头,高大人立马抽回了一腔血气,脑筋不及一转,挽救指令便已脱口而出:“立刻封锁环院法阵,切断与净坛联系的所有支脉,封印灵材停止铸炼!”

    统首的指令一下,下头的辅助令声便已响起:“上门!灭灯!熄火!没活儿的捞坛!”

    高统首把一脸泣涕如雨的铁头狼扶起来,患难兄弟似的给他递了块帕子,垂眼就瞧坛中状况。

    净坛的封印之力犹存,那猩红如血的焰光尚未完扩散,却已将整个净坛染如血池。

    “我修书陛下,你马上去帅府。”

    “大人,”铁副统首稀啦啦的擤了鼻子,挂着眼泪道:“元帅他……”

    高大人一拍脑门——居然把这茬儿给忘了!

    “你还是去吧,死马当活马医。”

    ——

    距离朝罢也才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金师院封锁的消息便传进了宫围,皇上瞧罢了折子,便蹙着眉搁置一边。

    这回不用钦天监来说,皇上都知道他们大黎今年是真犯了太岁,可能中途还不小心撞了颗扫把星——这霉的呀,都快味儿了。

    丞相大人忙着在宫里安抚忧心有忡的陛下,司徒诚退朝更了衣后想表表孝心登了他爹的府门,结果相府的饭没蹭着,倒是被司徒大小姐拎着去城外九山寺吃了顿清心寡欲的素斋。

    吃的尚书大人满心郁闷。

    “哟,兄长这不去巷口围观大娘吵架,倒有闲情关心起国事来了?”

    “啧,”司徒诚两眉一拧,当即就给她数落回去了,“能不这么损吗?”

    “我这可不是损你,你自个儿寻思寻思,就眼下这些事,老爹都摆不平,你能有多大能耐?”

    司徒诚白了她一眼,“你能,你最能!能大小姐赶紧哪天抽个空镶口金牙去,一般的象牙可配不上你这狗嘴!”

    “嘁,”司徒眉也反白了他一眼,“我长的是狗嘴,配不起象牙也镶不起金,兄长您长的是金口玉舌,就是不小心招惹了乌鸦精,一嘴就把小尘追给发配失踪去了。”

    “你这娘们儿,真没人管你了是吧?要不是陆兄兜着你,你这辈子就跟癞皮狗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