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够恶心。”这句冷飕飕的评语不知从四面八方的那个方向传来,反正声音才打入耳膜,这尚且算是生物的寄生灵也品出了大事不妙的危局,下意识想闪避,然而却压根来不及。

    一记寒击照头砸了这货一个神魂跌宕、意识恍惚,然而却连缓劲功夫都捞不着,便觉喉口一闷,紧着又听耳畔风声呼啸,最后却是后背断肋的一下猛砸收尾。

    即使是巽天掌门宫云归的躯体也到底还是凡灵之身,岂能跟那头不知那个旮旯里钻出来且种族不明的白狼相提并论。

    也就在这会儿,躯囊里那个灵魂有点后悔怎么就又挑了一个弱不禁风的凡躯呢?早知道上这头白狼的身就好了……

    他这副悲催的还没有完复生的凡灵躯囊不争气的呛出一口血来,更衬得那头白狼杀意凛冽。

    “轻点,这把旧骨头可受不住这么折腾……咳咳……”他又凄凉的咳了两声,冒着金星又擦着黑的视线好不容易回了点清明,定眼却见了君寒那邪杀到就差剥皮抽筋、生吞活剥的脸色,他那活长不怕死的胆量便又撑起了一副惨兮兮还犯贱的笑容,且道:“好歹也是故人的皮囊,你就半点也不念旧?”

    虽然君寒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了宫云归不是个特别坏的人,但作为这世上除他以外另一个占有过怜音的混蛋,宫掌门这副英俊的面孔至今依然是君寒看了就想打的丑恶嘴脸。

    于是不由分说的,君寒一掌灌力便照着这货心窝子拍下去,寒锥登时捣穿了这副不知怎么包回了皮肉的躯囊的胸腔。

    元帅这一掌直接穿过皮囊震碎了下头垫身的玄冰,悲催的此灵又觉身子空然一落,却又当空被人甩起,砸去了另一边,同样又是不等缓劲,接着就又挨了一记寒灵的追击。

    “恭喜阁下正好挑了我最想砍的一个故人的皮囊。”君寒冷冷说着,又踏冰而来,一把攥起这货的衣襟子,将整副皮囊拎了起来。

    此灵觉得自己这次应该是栽了……

    君寒强定着心神打量了这张挑刺的脸,嫌恶至极的翻了个白眼,“这张脸,不管看多少遍我都很想削他。”元帅言出必行,才定下了这个结论,当即狠手又是一掼,饶是坚硬难摧的玄冰也被狠狠的砸出了一个不浅的窝。

    此灵又体会了一把肉躯受苦的滋味,却发现也饶有意趣。

    君寒实在也没料到这货会好这一口,于是下手的狠辣毫不见弱,一顿猛揍下来,宫云归这把应该本来就摔得不成形的骨头大概又更残碎了许多,估计还能不能称之为“骨架”都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然而里头那该死的异灵这生命力也着实顽强,连肉搏带灵击的揍了这么半天,居然还说得出话来。

    君寒鲜少会因为打人而如此不爽。

    “咳咳……”挨了元帅这么一番接连不断的暴揍,这货的下巴早已被血色染了个满润,这会儿又被拍在地上,终于也受够了这该死的折磨。

    然而他明面上却还洋溢着那意犹未尽的笑容,笑罢,才不紧不慢道:“元帅大人光在这打我一个,那座京城是不打算要了吗?”

    “毁城的不是我,大不了就是捞救不及而已。”

    元帅此言完是另一个意思——城池什么的老子不管,先揍死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