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霆眉梢轻挑。

    荣音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要往危险边缘试探的倾向,可不问心里又过不去,抿了抿唇,“逛窑.子?还是……和别的女人?”

    她没指望她会是段寒霆的第一个女人,毕竟他比她大不少,男人嘛,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有过那么一两次经验也是正常的事情。

    她也没指望她会是段寒霆唯一的女人,指着男人这种生物纯情,比世界和平都难,她得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计较才是。

    段寒霆定定地看着她,眸子里的色彩渐渐变得幽深起来,半响没有说话。

    荣音也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挺没意思的,便自顾找了个台阶,“我就随口一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倒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段寒霆支着脑袋看着她,手不老实地在她胳膊上“弹钢琴”,讷讷道:“我如果说在你之前我没有过别的女人,会不会很丢脸?”

    荣音心头一震,瞳孔皱缩,这个答案显然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怎么可能……”

    她不太信。

    这男人都二十好几了,这个年纪留得住第一次的那是稀有动物,而且,从这几天晚上他的种种表现来看,分明就是身经百战好吗?

    “怎么,你不信?”段寒霆眉眼微眯。

    荣音倒是不敢直言自己不信,拐了个弯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难道就没有女人主动贴过来?听说五少也给你往床上送过不少呢。”

    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动物,美人在榻还能坐怀不乱的,除了柳下惠古今中外应该也没旁人了。

    “是不少,不过都被我扔出去了。”

    段寒霆在荣音身侧躺下,手搭在后脑勺上,另一只手紧握着荣音的手,“我就等着你呢,谁叫你出现的这么晚,可不得补偿我么。”

    荣音听到这里,心头又是一震,且不说信与不信,他能这么说,已经表明了对她的心意。

    其实她并不十分在意他的过去,她只愿两个人的未来,也能够像如今这般,琴瑟和鸣,倾盖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