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抬头看着谭景渊线条分明的侧脸,略有些惊讶,而后目光泛着微微的湿:“景渊,还是你了解我。”

    “呵,我是你生的,你那点心思,怎么能瞒过我。”只是有些大猪蹄子不明白罢了。

    “恩,我是有这么个打算,但是这边的事情没有了,我恐怕也不能走的安静,还有你说我这个年纪出去,会不会……”“你这个年纪怎么了,安女士,你看你长得貌美如花,看起来像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要是跟我出去,人家还以为你是我女朋友呢。再说了,人家八十岁上t台都不觉得自

    己老,你这个年纪怎么了。”

    谭景渊义正言辞的模样逗笑了安澜:“那我考虑考虑吧。”

    “恩,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好的,儿子,那我们一起加油!”

    “恩,既然下了决心,就要一往无前,绝不回头!”

    绝不回头吗?

    安澜再次回望了一眼那座已经见不到的别墅。

    天暗了。

    可是别墅里,却一片漆黑。

    佣人也不敢开灯,更加不敢进这个主屋来。

    夫人走了,先生没有发脾气,可是他就这样坐在黑暗中一言不发的模样,压低了整个空间的气压,才最是吓人。

    没有人敢上前,也就只能任由他一个人坐着。

    谭耀阳的心,就像被这黑色浸透了,无边无际的空旷和冷寂。

    她到底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不带一丝留恋。

    拖人废了那么大劲弄来的如今还放在口袋里来不及拿出来的那两张画展的票,显得那么可笑。

    谭耀阳拿在手里,看了看后,便毫不犹豫的撕碎了,然后一把丢起,任由那碎片洋洋洒洒的落了满沙发。

    之后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