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

    舒霖回落的兴趣又拉起来点,几不可闻的自语:

    “尉迟还真的信你能帮上忙。”

    他突然更俯下身,近得范白能数清他有几根睫毛:“如果我说,我想要你呢?”

    暧昧不清的话语,温柔呢喃的语气,肆意散发的荷尔蒙。

    换个心里养了小鹿的,大概已经被乱撞的小鹿给踢死了。

    但范白是个郎心如铁坚不可摧的打工人。

    在下班面前,任何美人计都是裹着蜜的鹤顶红。

    是对打工人意志的考验。

    挖墙脚?

    “你发工资吗?有五险一金吗?加班费是多少?”

    舒霖嘴角一抽,又归于原位,漂亮的桃花眼微眯,试图把拉回刚才的气氛:

    “你想要多少,我都会给你。”

    呵。

    这种空头支票,一百个挖人的猎头有九十九个都这么说。

    无数打工人血和泪的教训,任何口头承诺没有落实成白纸黑字时,都是吊在驴前的胡萝卜!

    心中这么想,少年面上却隐约露出些意动,接连是呆呼呼的犹豫挣扎。

    “你愿意到我身边吗?”舒霖还在笑,却在细微处显出了本人的不耐,“我脾气比尉迟要好些,你待在我身边,会过得很好。”

    说是这么说,F2的态度已经说明,他过去大概率会被无所谓地放到某个犄角旮旯。

    这人对他的兴趣已经降到路人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