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今么,

    他也看明白了,人鱼族在人族面前要有好长一段日子抬不起头。

    只要自己博得了人族帝王的好感,让那魏珏成为自己的靠山,便是喻星遥日后是人鱼族的王,还不是要对自己这个二叔尊着敬着。

    人族军船,

    陛边伺候的人都知道,自家主子向来勤政又勤于修炼,通常五更时候便起床了。

    伺候梳洗的宫婢在五更时轻轻推门进去,却不妨见到年轻的帝王半撑着胳膊坐在床榻上,月白的俊脸上稍浮红晕,说怒不像怒,说恼不像恼,总之奇怪的紧。

    宫婢不敢多看,低声道“陛下,可是”

    "出去!“魏珏嗓音微哑,随手将盖在腿上的被褥往腰间扯了扯。

    宫婢忙不迭的关门出去,魏珏揉了揉眉心,视线一垂便又看到了被褥连带裘裤上的某些痕迹。

    他呼吸一窒,羞恼连带梦境之中那无法描摹但却令人忍不住沉醉的蚀·骨·销·魂之感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修行之人甚少陷入梦境,

    到了魏珏这样修为至天境的绝世高手,梦境更不再单纯是梦境,或预示未来或是潜意识的某种念头成真。

    昨夜被那少女扰乱了心绪,魏珏断了玉佩联系后却又有些懊恼。

    折子自然是看不下去了,他便转而修行。

    结果心绪不宁难以入定,只闲扫了几眼书便闭目而睡。

    睡梦里,那少女一身红衣站在珊瑚岛上,双眼弯成个月牙儿“魏珏,你是来娶我的么?”

    魏珏虽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至少这迎亲前后的事他似乎没什么印象。

    可是要迎娶那笑眯眯看着自己的那少女,他却知道自己也是欢喜的,将人拦腰一抱带了回来。

    视线一转,魏珏抱着怀中人已到了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宫殿。

    后头的事,只剩那少女亮晶晶的眼,先是娇声娇气的吸气,而后便是一味地求饶和低声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