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是最好的机会了,也只有今天,才有可能大家伙都喝得烂醉如泥,把所有意外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女孩无所谓地耸肩。

    “这确实是原因之一。”蔡绪宁漫不经心地鼓掌。

    “同时,他们也应当与你们的共享有关。”

    徐丫丫的瞳孔扩大了一瞬,那微妙变化不过一闪而过,旋即她低头浅笑,摇头说道:“蔡先生怎么会有这么愚笨的想法?”

    “因为你们。”

    蔡绪宁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确实是不信许多的事情,但是曹岩曾与我说过,他希望能够与我一同合作。而他有法子能够让两人共享成果,只不过代价较为惨烈。我太灵山上,各处护卫,每夜至少需要百余人。”

    他笃定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扩大到这个层面。”

    在除夕夜动手以谋求最安全的可能,与对百多名护卫动手,乃相悖之事。

    毕竟都是聪明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丫丫也懒得否认。这也是她在蔡绪宁叫破她身份后,她站出来的缘由。

    再行否认不过是扯嘴皮,这整一个刑房内,能藏身不过寥寥,能撑到几时?

    “若你们当初不救,那些不过是早就要死去的流民,何须在意?”徐丫丫像是真的不懂蔡绪宁纠结的点:“他们都是几百上千年前就作古的,担心他们还不如担心我们自己。”

    刑房内一时安静无声。

    西北风猛烈拍打门窗,将将吹开的门被人用力从里面合上。

    秀娘刚合紧门,就有人悄声说道:“外头好像有人。”

    旋即另一个轻柔的女声道:“太安静了。”

    秀娘站在原处,蹙眉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们两人的话并不冲突,恍然提起,才发现好似外头已经许久没有巡逻护卫的声响了。

    除了风声,枝叶拍打声,门窗的哐当声……现在最清楚的动静,便是外头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那声音很浅,浅到只有些许踩到雪上的嘎吱声。

    可对于西屋这些神经已经敏锐到了极致的女人们来说,却好似就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