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晨见状于心不忍,目光温和了许多。

    安晚在车上已经睡着,顾凌晨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满目忧伤。

    繁华淡然。

    “顾先生,这位小姐伤的不重,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客厅里顾凌晨助理西蒙找来的私人医生说。

    “好的谢谢,替我送一下医生。”顾凌晨微微点头,对身后的西蒙说。

    “您这边请。”西蒙指引医生离开的方向。

    顾凌晨坐在沙发上,食指抵在额头上闭眼,若有所思。

    “顾总,下午还有个视频会议,需要您亲自到场,您看什么时候去公司?”西蒙问。

    “取消吧。”顾凌晨不假思索地回答。

    西蒙皱眉,“可是这个会议是我们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如果不按时进行可能会被其他公司撬走。”

    顾凌晨直视西蒙,眼神透着一股寒气,好像西蒙再多说一句,这个男人就会爆发。

    “那我先撤了。”

    安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小男孩牵着她跑,可跑着跑着,小男孩就不见了;又梦见杨晓芸在家里对她碎碎念“这孩子,连饭都不会做,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好。”;还梦见自己手持捧花,穿着洁白婚纱,笑颜如花,等待着相伴一生的那个人,可那人出现,却看不清他的脸。

    ……

    最后听不见任何声音,仿佛陷入一个无底深渊,想要叫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好像浑身都被禁锢一样,不得动弹。

    顾凌晨打开房间,看见安晚额头有丝丝细汗,扶手去摸,好烫,顾凌晨一直用温热的毛巾不停的替她降温。

    “知知,对不起。”安晚呓语,眼角有了泪花。顾凌晨附耳倾听,听得真切,心中有了疑惑。

    第二天早上,安晚睁开双眼,灰色的窗帘,偌大的床,还有趴在自己身旁的人已然熟睡的人,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住。想要起身,却怕扰了他的清梦。

    仔细观察这个睡梦中的男人,他就连睡觉也微皱着眉头,安晚用另一只手替他舒展开来。顾凌晨忽然惊醒,毫厘之间将安晚的手抓住,“你这是什么意思?”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我,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