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轴上透出来的淡淡墨香……

    难道竟是刚刚才写的?

    且阿杏还说“这样的东西,咱们家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这???

    萧玉杏依旧垂眸浅笑,“昔日有缘在殿前侍君,靠着研墨的手艺、也曾得过皇上的教导和几位大学士指点写过几版字……就是这半脸蓑翁的号,也是皇上所赐。”

    谢承宣沉默了。

    半晌,他低声说了句,“多

    谢阿杏。”

    萧玉杏颌首,站起身朝他行了个福礼,转身进了东厢。

    谢承宣看着她瘦削却笔挺的背影,陷入怔忡。

    ——他住在西厢房里,能将隔壁东厢房里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前几天阿杏病着,半夜的时候高烧说胡话,服侍她的那个小丫头担心得哭足一整夜……

    那几天连他都在想,她病得那样重……会不会死去?

    幸好她好了。

    可是……

    病好之后的阿杏,连正眼瞧他一眼都不愿意。

    仿佛生病之前那个看着他、眼里情浓如蜜的阿杏根本不复存在似的!

    老实讲,谢承宣自己性子清冷、所以也想寻一房……和他性子一样,不喜欢太节外生枝的妻房。

    阿杏以前看着挺清冷的,甚合他意。

    奈何成年半年、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喜欢追着他问东问西、说这说那,让他觉得烦不胜烦,索性搬去前院。

    可这么一来,他母亲认为他不喜阿杏,就开始作妖,不停的塞女人去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