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谷里那坛子云鼓镇的构酱酒。”慧娘自从知道谷里有那坛子酒就想要了“也不要全部,一小瓶就行。”

    “那坛子酒可是林前辈的珍藏,你可真会挑,行,给你装一瓶。”上官透答应“情儿怎么会不高兴?是谷里有谁说了什么?”

    “我家主子哪是那么小气的人,只要你这个谷主待她好,谷里人的话她才不会放在心上呢。”慧娘豪气的说“是老爷,老爷给她来信,问她何时归,老爷六十大寿将至,主子是独女,夫人早逝,主子怎么不归。”

    “是担心我不愿与她同归?”上官透扇子打在手心里“难道,孩子?”

    “当然不是,姑爷想哪儿去了,虽然我是叫了你姑爷,但你们还没有拜堂成亲呢,你以为我们家主子是什么人啊。”慧娘哼哼“小姐担心的也不是你不愿去,而是你的态度,如今你们是情投意合,两情缱绻,可毕竟没有走明面,且我觉得你明明知道我家老爷子花甲喜宴将至,却始终不与主子言说,难道还要主子先去你东都上官家拜见不成?怎么样都得男方先登门提亲吧。”

    “慧娘提醒的是,自然是我该让人去镐京提亲。”上官透笑起“然后与情儿一起拜见老将军。”

    “还有件事啊,别说慧娘没提醒过姑爷你。”慧娘双手后负“就您那风流天下的名声,还是想着法挽回一些啊,老爷子可不待见这个;您过去是自己给自己泼了污水,可除了主子谁信那是您自己传的啊,如今只有我家主子信有什么用?她爹不信,你可怎么提亲啊?主子那性子我可知道,断不肯让老爷丢了脸面的,若真是成亲前就有了孩子,那估摸着就是不打算要你了,回头就说夫君死了。”

    上官透微微沉色。

    “反正啊,您自己琢磨琢磨。”慧娘回屋继续收拾。

    上官透也慢步离开了有心斋。

    入夜。

    无情坐在房前的石桌边,借着月光和摆放在石桌上的灯笼,看着什么。

    “这儿这么暗,怎么还看东西。”上官透从另一边走来,他们居所很近。

    无情抬头“仲涛的脉案,我今日无心看,才耽搁了。”

    上官透拿过那些纸,放回传递过来的信匣里“什么耽搁了,晚一日看又如何?情儿,我们下盘棋如何?”

    “不。”无情拒绝。

    上官透想让她开心些“那我弹琴给你听。”

    无情依然不要“心不静,无心赏。”

    “那我给你吟诗?”

    “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