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给她盛了一碗汤“这个,能说吗?”

    “我幼年也去过四方城,林畅然带我与那人见面,那晚他醉了,就坐在大殿外的台阶上,我在他身边,把身上的披风给他盖上。”那时候自己对他并没有那么多的喜恶“相处了几日,他又起了贪心,想要带回娘和我,只是娘亲心意坚决,他让傅炳毒死爹,这样娘与我便没了依靠,这个消息傅炳通过一些渠道告知了林畅然,消息来时,娘已入棺。”傅炳是冒着自己前途不保、全家都会被连坐的危险传出了消息,可是林畅然却迟了。

    上官透呼吸有些加重“是阴差阳错。”她对重烨前辈的事、林前辈传递消息太迟一事都是阴错阳差了“知道了也就明白。”既然知道了缘由他不会强求她要与林前辈和平相处。

    无情垂眸“不乐意是真,你,不想分予旁人。”而后伸手拿了他的酒盏,喝下他的杯中酒,又将酒盏放在桌上。

    “哪里有旁人,我可从未与旁人心脉相通。”上官透又布了菜给她“来,就我们二人;你多吃点,不要辜负了慧娘这份好手艺。”

    “我不知如何做‘妻子’。”无情看着那些他给自己布的菜“只会练武、治病,你下午来寻我,我听到了,却不会出来见你,虽听到你来很是高兴,可心底又有抗拒,不愿被打扰;上官透,我肯定不会是个好妻子。”

    “相夫教子,操持家务,这样的妻子我能找到许多,但是你,世间独一。”上官透也放下布菜的筷箸“情儿,我说过我不会阻止你行医,还会陪着你一起到各地,欣赏各地风俗人情,增长阅历,与你一起历经不同的事,多好;遇到你之前我只想逍遥度日,遇到你之后才觉得各种经历都有意义;所以你真的不必为此忧心,我要的只是你,花无情,而不是一个世人眼中的好妻子,你要嫁的也只是我,不是旁人,他们是可以说三道四,但与你一起共度此生的是我,你好不好自然我最清楚,他们说什么也只是他们的事。”你不必被他们影响,我也不会在意他们说了什么。

    “孩子姓花,可行?”她不仅不会是个好妻子,还会是个霸道的女子。

    上官透一挑眉“看来你是打算让上官小小透从军啊,都说当兵苦,你这当娘的可真是心狠。”

    “随他,不必拘泥,若有本事,造反亦可。”无情把玩手边他的酒盏“庙堂、江湖无异,有人之地便是江湖。”

    “这样看来还是女儿的好,可以留在谷里绣花,或者与你一般悬壶济世,不必受风沙之苦。”上官透眉眼舒展“还能跟着我姓。”儿子造反也不管,她这心啊也真是够大。

    “一儿一女都姓花。”无情一句话戳破上官透的私心“你要写下保证书。”

    “保证书?”上官透望着无比郑重的花无情“不写呢?”

    无情自信笃笃“我爹知道毒王丹的事。”你会写的。

    上官透现在完全知道一个道理:人绝对不能做坏事!

    慧娘又端了鸡汤过来“写什么?写什么都以后再说,主子,姑爷,尝尝这道汤,我可是熬了好久。”放下后,给两人盛汤。

    “慧娘,这不是有道汤。”鱼汤也很鲜美。

    慧娘拿来了新碗“那姑爷是喝还是不喝?”将第一碗给他。

    “备份单餐,给林畅然。”无情拿了第二碗“不能烧香赶和尚。”

    上官透笑着:就知道她没那般‘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