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守府,又行了一段路,确定身后没跟着人后,谢雨宁才担忧地询问成言。

    常太守刚刚拍打的位置正好是成言受伤的位置,虽然那动作是人与人说话间惯有的,力度不轻不重,但成言的伤较深,很难不保证伤口不会因此重新裂开。

    成言动了动左臂,他已察觉到伤口有血渗出来,但未免谢雨宁过于担忧,他还是说了句:“不碍事,他或许已经怀疑到我们身上来了。”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常太守。

    谢雨宁叹谓道:“他们的目的定是想让蜀城乱起来,想要阻止他们,还得先从他们身上下手。”

    “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成言问她。

    谢雨宁道:“雷鸣和白少奇性子不同,雷鸣又极易躁动,或许我们可以把他们两家的关系斩了先。”

    雷白两家合起来城内无人能敌,常太守想必也是看中了他们这点,若能想一计让他们关系破裂,或不再似以往那般和谐,他们就好办事了。

    听完谢雨宁的想法,成言也觉得有理,他说道:“你若打算如此,我倒有个信息可以用上。”

    谢雨宁停下脚步问道:“是何信息?”

    成言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随后凑近些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她专心于听成言讲话,并没有注意到主动凑近的成言耳边红了一片。

    “这事还真能安排一番。”谢雨宁眼前一亮,心里有了计量。

    因水患而颓废不堪的蜀城此时人人自危,百姓受难到处奔波,现今能不为温饱而愁的除了那些躲在家里的商家和有积蓄的大户外,还有城内的宜春院。

    宜春院是蜀城内最繁华的花楼,可如今大家都要饿死了,哪还有空来花楼寻花采蜜。

    按理宜春院也该受这次水患影响极大,可那紧闭着的艳红大门后却不是人们想象的凄凉光景。

    一辆奢靡的马车停在宜春院后门,里头守着的小厮见有人来连忙开门迎接。

    车里的主儿慢悠悠地出了车厢,穿着昂贵的靴子踏着自家奴仆的背下了车。

    小厮将这一幕收在眼底,愈发不敢得罪眼前的人,他恭敬地唤了声:“爷,您来了。”

    这人慵懒地应道:“嗯,小春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