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去见李钰了?”

    卫谚看向周钊,神色有些莫测。

    周钊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卫谚忽皱眉自语了句:“她和李钰有私情?”

    周钊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居然在这儿,给噎了下才道:“这可就不知道了,沈姑娘谨慎得很,您又吩咐了不能打草惊蛇,我们便没敢跟的太近。”

    他挠了挠头,又补了句:“不过毕竟当初把沈姑娘送进府里的就是李钰,两人若真有什么,李钰不是往自己头上套绿帽吗?”

    卫谚这才颔首,轻声道:

    “李钰目的不明,怕是朝廷的人...”

    周钊愣了下,问道:“您怀疑沈姑娘也是朝廷送来的细作?沈家败落之后,她和朝廷联手...”

    卫谚缓缓摇头:“未必,存了逐鹿之心的其他藩王也不在少数,万一她投效的是其他势力,或是有别的什么目的,也未可知。”

    他忽然歪着头笑了下:“不管她是哪边的人,光琢磨有什么用,得把鱼饵撒下去,那些鱼才肯游出来。”

    ......

    沈迟意回到瑞阳王府的路上,一直神思不属的,直到清涧提醒她去给瑞阳王请安,她才略整了整仪容,去主院拜见。

    她刚走进正堂,就听见卫谚似乎在和瑞阳王议事:“...现在沈家一案皇上已交由我主审,我打算带人去沈家老宅再搜寻一番,没准会有新的线索。”

    沈迟意听的心里‘咯噔’一声,脚步一顿。

    现在瑞阳王已不大理这些事了,随意道:“你自己看着办,心里有章程便可。”

    卫谚不着痕迹地往门外瞥了眼:“好。”

    沈迟意还在门外想多听几句,卫谚知会了一声,便起身走了。

    沈迟意定了定神,走进正堂给瑞阳王行礼。

    瑞阳王心情颇佳,随口问道:“今儿见的是你哪个族亲啊?”

    沈迟意有意打听,便笑了笑:“远房的一位婶婶,他们家如今在乡下也算是乡绅了。”她故意一顿,有些哀凄地道:“婶婶虽和我们亲缘不近,但她打小就极疼爱我长兄的,今日过来,拉着我边问我长兄情况边抹眼泪,我都不知该怎么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