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太后跟刘承都了然一笑。

    太后笑道,“说起此事,哀家倒还记得,先帝在时,看了福王上过的一道折子,说要成亲,先帝还嘲笑于他,说是耽误人家姑娘,未想数年后,当真有了一位郡主,原是那位福王妃是名医之后,只道福王妃将福王之疾治愈,原本想着若再产下世子,便按祖制,接入京中为质,然而,福王妃自产女以后,身子每况愈下,莫说产子,连命也不得保,福王没有王妃的照顾,也是三天两头的病着,先帝只得将清漪接入宫中。”太后摇摇头,“未想这唯一的血脉又有假……”太后似想到什么,“你们说说,那福王妃的血书是否有假?或是皇上所为?”

    谢玄道,“是否有假,福王一到便知,不过依臣看,不像作假,那血书臣仔细看过,有些年头了,想必是福王妃多年前所写,然后一直藏于身边,直到清漪两月前回苏州,才有机会交给于她,再说,那日事发突然,皇上又如何来得及造这么一封书来?”

    太后颌首,又笑了笑,“哀家早己算到清漪会去偷图,故意调走了守宫的羽林军与宫人,但让她这么容易得逞,皇上等人又岂会相信,哀家便让人打伤了她,哀家本打算放她走的,谁知皇上莫名出现,动静闹大了,哀家便借机再施一计,说皇上与她有私情,想借着二人关系,给皇上难堪,未知”太后笑出声来,“又抖出福王之事。”

    谢玄问道,“皇上莫名出现?”

    太后道,“哀家倒也奇怪,皇上因醉酒提前退席,怎会出现在坤宁殿附近,后来想通了,皇上是为接应于她。”

    谢玄听言垂了垂眸,没有说话。

    太后说完,又看向谢玄,“谢卿,陵州的布防,恐要你亲自去一趟,哀家才能放心。”

    谢玄立即躬身一揖,正色道,“臣定不负娘娘期望。”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

    谢玄又试着问来,“听闻皇上与娘娘做了交易,才同意放了燕清漪?”

    刘承也十分好奇,朝太后看来,除夕宫宴后,朝中休沐三日,三日后恢复早朝,讨论了朝中日常安排及福王一事,然后今日皇上提出封燕清漪为德妃,太后娘娘没有反对。

    按理说,福王一事还没有结果,清漪身份可凝。

    这厢太后听言,却是洋溢着笑容,她看了看二人,又瞟了一眼程琳,程琳领会,从一隔子里拿出一幅图,交给了刘承。

    刘承接过一看,是一幅《武后临朝图》他有些不明白,疑惑的看着太后。

    太后笑道,“明日早朝,你将此图献上。”

    刘承听言大喜。

    又听太后说,“再进言,‘立刘氏七庙’。”

    刘承又是一惊,下意识的看了看谢玄,谢玄垂了垂眸,说道,“难道娘娘与皇上的交易便是此事。”

    “不错。”太后声音铿锵,随后又慢悠悠的说来,“‘立七庙’沿用天子七庙之礼法,其深意,不用哀家言明吧,而皇上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