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秦江!”

    窗户的声音一出来,手臂就从他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了。

    他看见了背影,炙热的阳光把白色短袖变得透明,肩膀,背,腰的形状很明显。

    还有更明显的,是飞扬的发丝。

    秦江忘了剪头发吗?

    他当时好像想到了这个。

    他看见坐在他旁边看书的人,跑到门口,笑着跟另一个人说话,拿起一瓶饮料仰起头喝。

    是什么饮料,他忘记了,只记住了那人滚动的喉结上滚动的汗珠。

    汗珠在他身上都像比月光下的宝石一样迷人,更别提笑声,阿波罗弹奏他七弦的里拉琴,也不及那人喉间里震动的波动。

    他连忙转过头,死死盯着手中的书。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在发抖。

    他整个人都在用力,好像在跟一个透明的人生死决斗。

    各种各样的声音被他隔绝在外,他只能听见自己血液像冰湖下流动的水,迸发着想要冲破冰层,在阳光下流淌。

    咚、咚咚、咚咚咚。

    他的心脏在角斗场中,被两个力大无比的角斗士争夺。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被拍打在地,被两个人的头挤压,在天空下被一脚踢开。

    心脏好像要破了。

    没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