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戴维斯心里直骂娘,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老大的礼物不好收啊。

    你说人家费利佩拉姆一直是个清清白白的孩子,你让我这样的球场恶汉来跟他这样的人现身说法?

    戴维斯觉得,魏勋的办法根本就不行,任谁看了,都有一种驴唇不对马嘴的感觉。

    老子在赛场上常年得牌,黄牌那是自不必说了,红牌也不少拿,早就习以为常了,可对于拉姆来说,这可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张红牌啊。

    就好比你买了一双白色的球鞋,但凡掉上去一丁点儿的污渍,你都想要用尽一切办法来把这个污渍给清理掉。

    不管是用白色粉笔涂抹,还是拿什么其他的小妙招来处理,总之,就是不能留疤,必须和当初买回来的时候一样光鲜!

    让埃德加戴维斯这样一张乌漆墨黑,几乎报废的旧纸,和费利佩拉姆这样一个刚刚抹了小黑点的新纸现身说法,怎么看,都像是在扯淡。

    没办法,收了老大的好处,咱们就得干活儿啊,不就是演戏嘛,老子本来就是影帝。

    “咳咳……”

    在咳嗽了两声之后,埃德加戴维斯就算正式开演了,诺茨郡影帝即将进入状态。

    戴维斯将自己的手搭在了费利佩拉姆的后背上,荷兰人正在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因为接下来,他将要开始回味了:

    “费利佩,其实我特别能理解你。你知道吗?在十几年前,我领到第一张黄牌的时候也是这样,再后来当我领到职业生涯的第一张红牌的时候,远比你现在难受,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惨了……”

    “嗯?”

    戴维斯的手感觉到拉姆的身体发生了轻微的晃动,似乎有要转身看向自己的意思。

    “有门儿,继续……”

    荷兰人不禁加大了自己的手劲,将费利佩拉姆牢牢地按在了这个姿势上,娘的,你要是看着老子,老子怎么煽情。

    你小子给我趴着!

    “当时我才十九岁啊,我队里的老大哥也来安慰我,我一辈子都记得他跟我说的那番话,红黄牌不是我们职业生涯的污点,它是我们后防队员的军功章。”

    “前锋和中场可以通过进球助攻,来体现自己的价值。对于我们后防球员来说,解围、抢断和红黄牌,也是我们实力的展现。”

    “我知道你心里多少有些不甘,但是足球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有误判,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因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