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站在原地,看傻逼一样看着他。

    见许白不动,男人挤入门里,逼许白往后退,笑道:“你不就想和我上床吗,我现在满足你。”

    男人身上的酒气很重,一下笼罩了许白。

    客观来说,许白不是男人的对手。男人比他高了一头,身形高大结实,手臂的线条十分有力。许白身材纤细,男人一手都能压住他。

    “我想和你上床?”许白好笑的重复了这句话。

    秦荀把他堵在墙边,看向许白的目光里满是厌恶。但他却命令道:“许念白,别再说话,你在我眼里只是魏溪的替身,你知道吗?”

    “嗯……”许白哼了一声。

    这声带了懒散的睡意,还有不着调的漫不经心,在狭小黑暗的空袭内,却莫名粘腻又诱人,秦荀瞬间有了反应。

    也是在这时,许白屈起膝盖,狠狠朝男人两腿之间踹出一脚。他的神色骤然冷淡下来,似笑非笑,问:“你说什么?”

    许白的声音很轻,也很嘲讽,“你行?”

    秦荀猝不及防,被许白踹退了两步。他捂着两腿之间,狼狈的蹲了下去。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秦荀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声。

    只往前走了一步,许白不得不扶住头,摸到缠在额头的绷带。他“想”起宴会后的事情。秦荀的白月光回来了,秦荀欣喜不已。但是魏溪对秦荀爱答不理,秦荀在魏溪那受挫,回来后就让许念白扮成魏溪的样子。魏溪穿的衣服,魏溪吃的菜,面对秦荀时许念白不能说话,也不能笑,因为他这样最像魏溪。

    许念白太爱秦荀了,为了秦荀,他可以一次一次退让。表面上,许念白无可挑剔。只有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许念白会蜷缩在床上,无声的大声哭泣,犹如缺氧的鱼。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

    这天和往常一样,许念白完美的扮演了魏溪。秦荀情难自已,深情的注视着许念白,他对许念白说,“魏溪,我爱你。”

    许念白愣住了。

    许白知道,这是许念白内心彻底崩塌的时候。像个听话的人偶一样,许念白送走了秦荀,他关上门,眼神却逐渐疯狂。许念白环顾四周,跌跌撞撞。他把自己平时用的东西全都找出来,砸碎,剪碎。这些都是秦荀给他的,却又是魏溪会用的。

    满屋狼藉。

    许白回想起这一段记忆时,沉默不语。

    因为许念白毁了自己所有的东西,魏溪的东西,他却没舍得动,全都好好的摆放着。踩着满地的碎物,许念白走到大理石桌边,狠狠把头撞向桌角。这么一撞,把许白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