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对我用泯决?”宫修贤不可思议地看向他,闪身过去抓住了羿宁的手腕道,“你恨我了,是吗?”

    泯决是以恨意使出来的,若没有恨意寻常不可能用得出来。

    师尊,竟恨他了吗。

    “如庚只是个普通凡人,数十年后便会化为尘土,师尊何必跟他斤斤计较?”宫修贤急促地说,得到的却是羿宁无情的剑锋。

    外头的雨似乎更大了。

    羿宁想抽回手,可宫修贤力道之大,攥的他手腕生疼,根本挣脱不开。

    最重要的是,羿宁感到体内那股酸水又腾上来,气血翻涌,头痛欲裂,眼前止不住的发黑。只要一动用灵力便会这样,这绝不是什么正常现象。

    他中毒了!

    谁下的毒……羿宁的脑海浮现出一个翠衫男人,柳如庚笑眼朦胧,细看才可辩出来里面是淬了毒一样的狠厉。

    “滚。”羿宁强作镇定,扭过头去不看宫修贤,看到这张脸,就让他想起那日两个缠绵在床榻上的身影,想吐。

    宫修贤看出他眼底的嫌恶,被这目光深深地刺痛了。是吗,师尊如今也嫌他脏了。

    他用手臂生生挡住了羿宁的剑,鲜血迸发,宫修贤的声线也凉了几分,“师尊,都这么多天过去,你也该冷静一下了。”宫修贤将他拽到身旁,咬破了手指在羿宁的手腕上写下一道咒文。

    霎时间,羿宁的剑意消失了。

    “你做了什么——”羿宁眼前已经看不清楚了,如果动用灵力那毒便会显现出来,自己刚刚用了杀招,估计撑不了多久就会昏过去。

    但他绝不能昏。

    羿宁站的笔直,像雨后的松竹,丝毫看不出来他其实都快站不稳身子了。

    “没做什么,只是让师尊冷静冷静。”宫修贤轻轻地拍着羿宁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安抚他。

    羿宁抽身躲开,脚步却难掩踉跄。

    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一定很狼狈。没想到,九年教出来的,竟是只白眼狼,偷偷练了封印法力的咒法——

    他的法力被宫修贤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