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崴:……

    沈崴无奈,他抬手摸了摸脸:“母亲过忧了,儿子最近真的不是很累,今早起来,还在院中打了一套拳。”

    沈母也知在公务一事上多劝无用,遂转而道:“那也要保重身子骨。这样,以后让厨房每日褒些药膳,给你送到衙上好好补补。这公务重要,身子骨儿也一样重要。”

    沈崴连忙点头应是。

    早膳,沈府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用了早膳,便各自离开。

    沈精羽猫在沈母这冰盆十足的屋里躲凉,一边帮沈母递花枝,看她修剪插花,一边道:“娘您都不知道,我早晨看到大哥脑门上的头发都吓了一跳,他肯定没有按时用我给他的那些生发膏。”

    沈母叹息一声:“你大哥他忙。就京兆府的一堆破事,比你父亲这个二品大员都要忙得多,哪里又能有时间去每日捣鼓他那头发。”

    沈精羽又拾起一朵娇艳的小野蔷薇递给沈母,跟着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刚才又让人去药铺,把我之前让他们做的芝麻丸包了几袋子回来,让他闲着没事时就吃上两粒,再看看效果。”

    “不是你自己捣鼓的吧。”

    “嘿,那哪儿能啊,女儿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是宿大夫家的祖传方子,一般人都不知道的。”

    沈母修剪花枝的速度并不快,慢悠悠地,听得这话,她打趣地看了她一眼:“这这丫头,倒是想得长远。”

    沈精羽愣了一下,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反应过来后,她脸一下子有些红了,不依道:“娘,您在瞎想什么呢?!哪里有!”

    沈母被她摇得身子有些晃,连声道:“好了好了,你让你大哥保养头发,是为了你大哥好,绝对不是为了惦记着你将来成亲时,由他这个长兄背你出去时丢你的面子,绝对不是!”

    “娘!”

    母女两人闲谈间,沈母已经将面前的花瓶给修理完毕,一瓶郁郁葱葱的插花儿被小丫鬟端着摆好,另一个丫鬟上前整理满桌的枝条残叶。

    沈精羽将沈母拉到一旁的小几旁坐下,等到丫鬟们将都系都收拾完毕,才挥手示意人都出去,低声对沈母道:“娘,您看我三侄女的那门亲事,能退得成吗?”

    沈母正用湿帕子擦着手,听得这话抬眼:“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沈精羽便将昨晚从绢芹那里听到的消息,又原样地与沈母说了一遍。

    等听完,果不其然,沈母就怒了:“老三这两口子,这些年是越来越不像样了!张家那小子,也不是个东西,在外面闹出这样的事,就这样,她们还想着往家里划拉个什么劲儿。”